李念安见状,心头一紧,当即屈膝跪倒在地,声音微颤道:
“父亲。”
李牧之望向跪在地上的李念安,并未命他起身,只沉声问道:
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此前杨嬷嬷与柳清雅那番说辞,李牧之是一个字也不信,然苦无实证,亦不愿贸然定论。
此刻他既不想与李念安虚与委蛇,却也存了三分给他坦白之机的心思,于是又续问道:
“杨嬷嬷说你受了惊吓,可有此事?”
李念安虽不知父亲心中作何想,却本就是为吐露真相而来,因而毫不犹豫答道:
“回父亲,儿子并非受惊,实是被杨嬷嬷用药迷晕的。
父亲,母亲她……恐怕已被邪物操控了心神。”
若非李牧之早已窥得几分端倪,只怕真要被他这两句话惊得失色。
幸而他早有准备,早在李念安进房之前,便悄然于门扉处贴下了一道隔音符。
虽不知这符箓能否全然隔绝那诡物的窥探,但终归聊胜于无。
李牧之原以为李念安会一味维护柳清雅,而柳清雅也断不会防备亲生儿子,却万没想到他竟是被杨嬷嬷迷晕的。
难道这背后还另有隐情?
不待他深思,李念安又急急开口,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意:
“父亲,这一切皆是儿子的过错……是儿子,将那邪物带回府中的。”
李牧之闻言,眉峰骤敛,惊异道:
“竟是你带回府的?你是从何处遇见那邪物的?”
李念安低声回道:
“父亲可还记得石头?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那邪物是石头给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