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清戒律堂首座宋濂,把那口血,硬压回嗓子里,是你……问我的啊!
其余太清宗人都不敢乱说话,看着对面明心禅师,心里涌起一阵悲凉。
敲打完北蝉寺,不知道潘小作这把火,会不会借机烧到太清宗头上。
“我问的是这位林师伯,林师伯您请说话......"青儿姑娘笑意盈盈,叉手一礼。
今日又一次拖了林师伯下水,青儿姑娘确实有些不好意思。
林师伯是木讷了些,但并又不蠢,还能看不出来,青儿姑娘与城主府是大有关系?
此刻便是为了补给自己一个面子,更是让北蝉寺念自己一个好,便叹息:
“青儿姑娘,还是给咱们修行之人,留一份体面吧!”
“林师伯说的话,我自然是要听的!”青儿姑娘笑起来,“那就按照太清宗说的办!”
宋濂手上拂尘要掉了,又关我太清宗什么事?
北蝉寺明心禅师感激地对着林师伯,点头合十。
林师伯默默稽首回礼。
然后,明心禅师带头脱了北禅寺那华贵袈裟,交了鎏金禅杖,其余人也是如此。
抬着受伤的几个和尚,在一众捕快的看管下,慢慢走下楼去,沿着门前主街,一路走向府衙,沿途被人指指点点自然是免不了。
明心禅师倒也能曲能伸,围观之下,依旧领头双手合十,大步往前走,腰板笔直。
太清宗宋濂可不想成为下一个被这般围观者。
他只想远离潘小作这波人,免得殃及自己。这桌饭,他是吃不下去了,寻个由头,自己带人先走,没管林师伯。
孔中潐请的这一众人随后也都散了。
既然此事没有波及春花醉仙楼,孔东家又有精力心疼起地字号那一桌饭菜,这钱还没付呢,好几百两银子,都丢水里了?
和尚肯定是付不了,潘小作那里,他是不敢去要。
他进去看看地字号三桌饭菜,一跺脚,算了,就当喂狗了!
潘小作此时走过来,指着林师伯旁边的青儿姑娘,小声问方后来:“这姑娘,是谁啊?”
什么?方后来闻言呆住了,“你......不认识?”
”废话,我哪认识!她和公孙芷篱拿着城主令找我,这点小事我能不给她办?“潘小作瞪圆了眼,“我找你,就是想再确认一下,她真是内府的吧?”
“肯定是!”方后来只能点头。
“北蝉寺这帮秃驴,随便找巡城司什么的,也能料理了,非要我亲自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