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愚昧至极的蠢货，”萨比坐在用凝固粪便浇筑的皇座上，手指敲着镶嵌着奥利给结晶的扶手，唾沫星子随着话语飞溅，“‘去星际化’推行三个月，成效斐然啊！看看那些星球，连邻居叫啥名都快忘了，这才是宇宙该有的样子！”

站在殿下的一众总督们低着头，铠甲上的粪渍随着呼吸微微颤动。最前排的胖总督忍不住抬了抬眼皮，正好对上萨比那双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睛，赶紧又把头埋得更深，喉咙里发出像被捏住的鸭子似的呜咽：“陛下圣明……圣明……”

“圣明？”萨比猛地拍了下扶手，凝固的粪便簌簌往下掉，“这才哪儿到哪儿！昨天朕做了个梦，梦见所有星球都裹在粪球里打转，上面的人蹲在泥地里啃石头，那叫一个和谐！所以朕决定——”他突然从皇座上蹦起来，赤脚踩在铺着晒干粪便的地毯上，“推行‘三去新政’！宇宙去星际化，星球去城市化，文明去智慧化！”

瘦高个总督腿一软差点跪下，声音抖得像筛糠：“陛下，这……这星球去城市化，是要把城市炸成农村？”

“不然呢？”萨比斜着眼瞥他，突然抓起桌上的粪球朝他砸过去，正好砸在他头盔上，“城市里的人整天琢磨怎么造反，变成农村，让他们天天伺候庄稼，哪还有心思搞事？至于去智慧化——”

他突然咧嘴笑起来，露出两排黄牙，“昨天朕让科学院搞出了新发明，‘智慧稀释液’，往井里倒一点，喝了的人连一加一等于几都记不住，多好！”

站在旁边的老总督嘴唇哆嗦着，拐杖在地上戳得咚咚响：“陛下，万万不可啊！要是把城市炸了，粮食供应……”

“粮食？”萨比突然提高嗓门，指着殿外，“朕早就下令了，全宇宙改种‘圣粪稻’，用奥利给当肥料，长得比树还高！昨天朕尝了尝，味道跟泥巴差不多，正好适合那些蠢货吃！”

他突然转身指向星际地图，那地图是用各星球领导人的头发编织的，“从今天起，所有城市的高楼，三天之内必须炸平！炸不平的，就把总督丢进粪坑喂‘粪水鲨鱼’！”

胖总督的脸瞬间惨白，他管辖的星球上有三座万米高的塔楼，是用凝固的岩浆筑成的。他结结巴巴地说：“陛下，那塔楼是……是文物啊，据说有三万年历史……”

“文物？”萨比突然大笑起来，笑得浑身肥肉直颤，“在朕的帝国里，只有奥利给才是永恒的文物！明天就派舰队去炸，用‘粪弹’炸，炸完了正好当‘圣粪稻’的肥料！”他突然一拍手，两个穿着粪渍盔甲的卫兵扛着一个大桶走进来，桶里咕嘟咕嘟冒着泡。

“这是啥？”瘦高个总督好奇地问，刚问完就赶紧捂住嘴。

萨比得意地掀开桶盖，一股恶臭瞬间弥漫了整个大殿，几个总督当场干呕起来。“这是‘记忆模糊雾’，”萨比用勺子舀起一勺绿色的黏液，“往城市上空一撒，所有人都忘了自己是谁，忘了怎么写字，忘了什么叫科学！这不就是去智慧化了吗？多简单！”

老总督突然直挺挺地跪了下去，拐杖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：“陛下！老臣愿以死相谏！文明没了智慧，跟虫子有啥区别？”

萨比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，他慢慢走到老总督面前，突然抬脚踩在他背上，把他的脸往地上按：“虫子？虫子可比你们听话多了！昨天朕看‘粪坑纪录片’，那些蛆虫多乖，让它往哪儿爬就往哪儿爬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