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张旗鼓,迎娶安颖。”话说的喜庆,可唐喜却眼神一凛:“宋帅不需要格外关照她,若是厌烦,直接丢在严东不管,只要婚礼盛大,全郡皆知,让安牧阳成为你的岳父,绑在同一条船上,他才能安心。”
原来是这么个冲喜,倒也算是稳定严东局势最有效的办法。
谈及安颖,宋风倒是略显犹豫:“这个嘛……我得回严西跟无忧商量一下。”
什么?唐喜怀疑自己听错了,愣了片刻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宋帅坐拥二郡,执天下牛耳,不日将逐鹿天下,怎的连自己家事都不能做主?万军丛中厮杀之时,可没见宋帅如此怯懦。”
“你懂什么!”宋风感觉面上挂不住,找了个蹩脚的借口:“这叫尊重懂吗?”
唐喜早在得知安牧阳病危之时就想好说辞,甚至连宋风与安颖的婚礼如何安排都想好了,却偏偏漏算了这点,倒是被打个措手不及,思忖片刻,还是给出了折中方案。
“严西太远,一来一回,安牧阳可挺不住。不如退而求其次,寻找他的子侄加以重用,也能消除疑虑。”
“早说啊。”宋风撇了撇嘴:“害得我为难。”
“老爷醒了!”
一声高呼传出,将二人私语打断,众家丁顿时热闹起来,宋风也赶忙挤了过去。
病床上的安牧阳微微睁开眼,打量四周一圈,待目光落到宋风之时微微抬了抬手:“不知宋帅亲临,下官未……未及远迎,还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周围下人赶忙端来一碗汤水,却被宋风接住,坐在床边慢慢为其喂服。
安牧阳受宠若惊,还要再言,却无法说出口,倒是将汤水洒落不少。
宋风以手帕为其擦拭,悠悠道:“安大人不必拘礼,好生修养。”
安牧阳勉强开口:“老夫年老体衰,无福再为宋帅效命了,只求一清……清净之所,了此残生……”
这哪是辞官,分明就是求饶,看来唐喜的推断一点不假。
宋风放下汤水,呵呵笑道:“安大人莫要胡说,我还等着你掌管严东,为我军供粮呢,你去享清福,我等义军吃什么?”
见他还要再言,宋风握住他枯瘦的手掌:“别说以后,现在就有事麻烦安大人。”
安牧阳目露疑惑:“宋帅请讲。”
宋风故意露出一副苦恼神色,皱着眉头说道:“我的帅帐缺少卫兵啊,安大人可有信得过的族中子侄,愿为我军效力的请务必举荐,资饷绝对优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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