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百万大军。”张涛冷笑一声:“严西贫瘠之地,他拿什么养这许多兵马,全靠吹嘘罢了,照我看,能有个三万就不错了。”
“报——”一名卫兵快步入帐:“严西郡贼军已至镇江南岸!”
“报——严东郡贼军已至镇江南岸!”
“报——临澜郡贼军已至云垂城逐月关下!”
接连急报,帐内文武皆惊,张涛仍旧不为作动,沉声道:“告知各地守军严加把守。”
“……”传令兵眼巴巴的看着他,可左等右等,就是没有下文。
见他不动,张涛眼神一冷:“看什么看,快去啊。”
“喏!”
“张帅。”陈景初大步来到帅案旁,指向战略地图:“镇江为迎风郡屏障,切不可令贼军过江,需得仰仗凶险水势拒敌,将他们拦在南岸……”
“你做什么?”张涛没有听他这番废话,反而两眼一瞪:“跑过来做什么?帅案是你来的地方吗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回去。”张涛冷哼一声:“本帅统兵多年,如何行军打仗还用你来教?”
陈景初听罢又气又急,却也只能退后,而后拱手道:“愿闻张帅高见。”
“高什么见,该干嘛干嘛,守好城门就行了。”张涛说罢起身伸了个懒腰:“本帅累了,先去补个回笼觉,没有重要事宜不要喊我。”
“哦对了,吩咐厨子,午膳本帅要吃镇江的鲈鱼,要南岸刚捞上来的,新鲜。”
大军来犯还不算重要吗?众将士面面相觑,恨不能将这扶不上墙的主帅给宰了。
“喏!”官大一级压死人,一众文武心中再大不满也只能听令。
“报——”又一名卫兵闯入帅帐:“严东严西两处贼军已开始过江!”
一名兵团长闻言大喜,踏前一步震声道:“张帅,战机已到!我军只需在敌方半渡之时突然杀出,管教贼军尽皆葬于鱼口。”
众将听罢皆是眼前一亮,方才的绝望氛围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踊跃请战。
“张帅,末将愿率本部兵马为先锋,不死不休!”
“张帅……”
“都闭嘴!”张涛冷冷打断众人高涨的士气,不满的扫视一圈:“人家还在过江呢,这时候派出兵马骚扰,岂不是沦为笑柄?”
“行军打仗,需得懂礼节,讲原则,半渡不可击,懂不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