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长老的抚恤，族里按最高规格加倍发，够你们娘几个生活。但你们真是太不把我这个族长放在眼里了。”

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全场。

“今天闹事的，除了三长老一家都去祠堂跪三天。谁不服？”

人群里鸦雀无声，没人敢抬头。

老妇瘫在地上，眼泪突然涌出来，却不是撒泼的哭，是慌的，他这话是什么意思，除了他们一家，这是要处理她！

她算错了，陈战天根本不管她们人多不多，就要是站在陈振海一边。

巡逻队上前，把几个还站着的闹事汉子往外带。

陈战天的目光落在老妇身上：“三长老一家，从今天起，逐出陈家族谱。半个时辰内，搬空你们在族里的住处，再敢踏进来一步，打断腿。”

这话像炸雷，老妇猛地从地上爬起来，扑过去想拽陈战天的衣角，被巡逻队拦住，踉跄着摔在地上：“族长！不能啊！我们是陈家的人！我男人为陈家死的！”

大儿媳也慌了，忘了之前的嚣张，扑通跪下：“族长饶命！我们再也不敢闹了！楼我们不要了！”

二儿媳跟着跪，声音发颤：“是我们糊涂！求您别赶我们走！离开陈家，我们活不下去啊！”

陈战天看着她们，眼神里没有半分松动：“活不下去？之前你们骂我这个族长的时候，怎么没想自己是陈家的人？”

老妇张着嘴，想辩解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之前拍着胸口撒泼、指着陈心鼻子骂的狠劲，全没了，只剩满脸的恐慌，伸手去抓大儿子的胳膊：“儿啊！求族长开恩！我们错了！”

大儿子早没了主意，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：“族长！我们真的错了！再给一次机会！”

陈战天别过脸，对巡逻队说：“时辰到了，还没搬的，直接扔出去。”

巡逻队立刻上前，架起还在哭喊的老妇，又去拽跪着的大儿媳和二儿媳。老妇挣扎着，头发散了，破棉袄被扯得歪歪斜斜：“我不走！这是我的家！陈振海！你帮我求个情啊！我男人救过你女儿！”

陈振海站在原地，没动。之前她们骂陈心、砸他家院子的时候，怎么没想过念旧情？

二儿媳被架着走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，回头喊：“族长！我们再也不敢闹了！抚恤我们也不要了！求您让我们留下！”

没人理她。巡逻队把她们往门外拖，老妇的鞋掉了一只，大儿媳的发簪被扯掉，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