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昂还记得这位在自己举办的天下第一武道会中惊鸿一现的强者。

“如何？你证明自己的科技比群星所完成的科技更加先进了吗？”

瑞克打了个臭气熏天的酒嗝，他随意地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屁股，从自己那一身脏污的白大褂中掏出了一个永远喝不尽的酒壶。

“我不是多元宇宙中最聪明的人，这个事实还真的很难让人接受。他们的确在很多地方领先了我数步，就承认他们的技术比我更加优越好了。”

瑞克表现出一种李昂从未想过他会有的豁达，但上帝却不管其他，只是一味地轰发圣光，但这光却在瑞克的周身或是逸散、或是宣泄、或是炸成大片大片的粒子、又或是在一连串的光栅中消失。

“既然输给了机械，那老头子也愿赌服输，唯一帝国愿意帮助那个叫阿尔的摆脱万神殿的压迫。如果这一旦选择靠拢万神殿，唯一帝国便会对诸我界领域的一切涉及战争与文明的概念进行灭绝。”

“大概，就是把这家伙刚刚用在你身上的手段扩大点儿，用在诸我界这个整体上吧。”

瑞克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，将手中的无尽酒壶丢到了一旁。虚空中，汇聚在他身边的各类光被他一手收拢，填入自己左手突然从骨骼间弹出的光腔。

“我也对你祈祷过来着，上帝。不在我身上试试吗？”

轰鸣的光明在虚空中开辟出了一连串的气泡，这些气泡在诞生的瞬间又被光明本身裹挟，化为填入其中的力量。

那座在李昂心中浮现的天国缓缓淡去，李昂一边琢磨着要怎么让自己关于自己的认知成为多元宇宙共识，一边观摩着上帝与瑞克之间的对抗。

“你就是那个在故事中向我祈祷的老人。”

上帝看上去有些惊叹，似乎终于将眼前的瑞克与那个曾经向自己祈祷的老者联系在了一起：“当时，你的心中充斥着自毁欲与仇恨，还夹杂着一点对家人的愧疚和怜爱。如今看来，你身上的自毁欲一点也没减少，唯独那仇恨的怒火却几乎已消失。我该祝贺你大仇得报，还是哀叹你仍在浪费自己的人生。”

“又来了，又是这种毫无意义、高高在上的说教台词。你就不能发发善心，哪怕只有一次，让我看到些不同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