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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遇到义渠云天这档子事,前后耽误了近半日的时间,李儒等人在原地休息了一夜后,于次日抵达了泥阳县的傅氏家中。
一座老旧的房屋立于大地之上,岁月与风雨早已将墙壁啃噬得坑坑洼洼,表面布满裂痕,如同龟甲上刻下的痛苦印记。
“哎,没想到傅南容(傅燮)死后,傅氏一脉竟然破败至此。”李儒身边的亲卫头领张强,曾经跟随李儒见过傅燮几次,不禁感叹道。
“傅氏一脉本在北地郡灵州县,应该是这些年先零羌多次作乱,而灵州县正是先零羌的大本营之一,傅兄在世时还好。
北地人无论是汉人、羌人还是匈奴人都受过其大恩,即使发生汉人与羌人的大战,也不可能为难傅家。
正所谓人走茶凉,傅兄死后,刚开始或许大家还念在对方的恩情上,不会为难傅氏一脉。
但是时间久了,这种恩情就会逐渐淡忘,傅氏一脉居住在灵州县就可能出意外。
故而他们才南迁到了泥阳县。
傅兄在时,俸禄大多用在救济百姓身上,故而家无余财,这房子估计不是别人遗弃的,就是没花多少钱够得的。”李儒长叹一声道。
正在此时,只听“咯吱”一声,有些破旧的木门被缓缓推开,门外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屋内正在看书的青年。
只见青年约莫十七、八岁,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年月了,有的地方还打着几个补丁,不过却被清洗得几乎一尘不染。
青年英气十足,手中还拿着一册竹简,目光深邃的望向众人。
“干儿,你文优叔父来看你了,几年未见,没想到已经长成男子汉了,哈哈!”李儒见到傅干后,立刻和颜悦色的说道。
“原来是文优叔,寒舍简陋,今时不同往日,如今文优叔可是董卓身边的红人,还请不要嫌弃!”傅干见到李儒后,神色颇为平静,只是其他人没有发觉的是,他眼中的黯然之色一闪而逝。
李儒见到傅干如此平淡,还以为对方是伤心父亲早逝,家道中落,才变得如此沉默寡言。
当年他跟随董卓在并州任职时,与其父傅燮相交莫逆,经常前往灵州县拜访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