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又过去了。
夜深,月亮挂在瓦脊上,院里静得连风声都轻。何雨柱坐在灶边,没开火,只是听着自己呼吸的声音。他知道自己最近话越来越少,连心里的声音都变得稀薄。可他不想打破这种静。
这静,虽然冷,却干净。
没有人提她的名字,没有人问他打算。
只有火灰、风、和他自己。
他靠在墙上,闭上眼,脑海里浮现出她离开的背影。那天的光很淡,她走得快,肩头的围巾被风掀了一角。那一瞬,他想叫她,可嗓子像被什么堵住。那股窒息的感觉,从那天一直延续到现在。
“算了。”他低声道。
这两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,却像是压了他胸口的一块石头,终于落地。
他睁开眼,看着那口早凉的铁锅,神情平静。火灭了,心也凉了,可他并不打算再让谁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有些话,他宁可一辈子不说。
因为一旦说出口,那人就真地走远了。
他只想守着这份沉默,让它陪自己老下去。
院外的风渐渐大了,吹得门扇吱呀作响。何雨柱听着那声音,忽然露出一个极淡的笑。
那笑里没有喜,也没有悲,只有一种彻底的明白。
他最近日子过得很平静——平静得像没有波澜的井水。可这天刚起,心里就有种异样的闷意,像是要出什么事。果然,火刚烧开,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是拍门的声音。
“柱子哥!柱子哥在家没?”
是小顺子,一个在外打短工的小伙,平日里话不多,但眼下声音里透着慌。
“咋啦?”何雨柱放下勺,快步去开门。
门一推开,寒气一股子灌进来,小顺子脸冻得通红,气喘吁吁地说:“柱子哥,院东头的老秦头……怕是不行了。他闺女急得团团转,说想让你帮个忙。”
“老秦头?”何雨柱皱眉。那是他这胡同里住得最久的老人,平日里爱摆弄点旧木活,人老实厚道。
“他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