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些紧张的敲了敲杯壁,不去看他们,随口道:“杀人越货,催债放贷,总归就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。”
文森特忽然笑了,但笑的有些悲凉:“原来她以前过得是这样的日子,难怪总是半夜惊醒,难怪一点风吹草动她就满身尖刺。”
我心中不忍,转头看向黯然神伤的文森特,安慰说:“她很爱你。”
文森特垂眸,我看不见他眼中的情绪,只见他片刻后抬起眼,释然般的笑了一下,举起手边的茶杯道:“谢谢你还记着琴,这杯敬你。”
蓝敬弘也端起茶杯和我对碰,笑道:“以茶代酒,除夕快乐。”
我看着二人都将茶一饮而尽,,便也端起茶杯,只喝了一口便放下,浓茶很香,但是我不爱喝浓茶。
蓝敬弘端起茶壶将每个人的茶杯都倒满,语气都轻松了不少:“今天我父亲和妻子到亲戚家去了,家里也没有其他人,我们知道你工作性质的特殊,特地把人支开的。”
“听说你妻子怀孕了,恭喜啊,预产期在什么时候?”我摩挲着茶杯轻笑道。
“9月。”
我又喝了一口茶,问到了自己想问的,便没有再多留的意思,放下茶杯道:“还有什么事吗?没有我该走了。”
只是我刚放下茶杯,还未完全站起来,一阵熏晕瞬间席卷我的大脑,腹部传来一阵绞痛,就像是千把刀刺进我的腹部不停的搅动,恶心感不断翻涌,什么东西自胃里不断往上冲,好似一颗子弹自身体里射出,沿着食道一路向上,最后抑制不住喷涌而出了一口浓稠的鲜血。
怎么会?这种症状我曾见过,是氰化物中毒,而我今晚唯一入口的东西就是那杯茶。
我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,转头看向那杯茶,却见那两人一脸冷漠的高坐台上,眼神如同看阴沟里的老鼠一般厌恶。
我张嘴想要质问,却只吐出一口浓黑的血液。
“你该死,”蓝敬弘冷冷道,“都是你们逼死了我姐姐。”
文森特缓缓起身,居高临下的望着我:“琴好不容易逃离了,要不是你们又找上她,逼她做事,还时时刻刻的监视她,她怎么会自杀?你们杀了我妻子,还有我未出生的孩子,只是把你毒杀太便宜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