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身都是伤,不脱衣服,难道往衣服上抹吗?”
“不会脱一点抹一点吗?”
“有区别吗?哪个效率高?哪个不污染衣物?”
“你强词夺理!”
“你才胡搅蛮缠呢!像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。”朱洁不再用“您”称呼刘典忠,而是毫无畏惧地和他斗起嘴来。
陈家俊抓过搭在椅子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,后背的伤处被布料蹭得生疼,不由倒吸一口冷气:“不抹了!我回公寓自己抹吧。”
“幸亏被我及时发现,要是再晚一会儿,两人说不定抹着抹着就上床了呢。”刘典忠越来越恶毒。
陈家俊牙齿咬得咯嘣响,脸色铁青。
朱洁的脸瞬间变得煞白,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,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,手背上的青筋突起。
她眼中满是愤怒,泪水在不停打转,倔强地不肯落下来。
“不要亵渎我的本职工作!”朱洁忍无可忍,抄起门边的笤帚,在刘典忠的面前扬了扬。
“本职工作?消毒非要脱得只剩裤衩?”刘典忠依然胡搅蛮缠、牵丝扳藤。
“出去!”已经穿好衣服的陈家俊,用手指着刘典忠的鼻子,厉声喊道。
“我就不出去,咋的?你敢打我啊!”刘典忠用胸脯去顶陈家俊的胸脯,两人挨得很近,像两只即将开战的公鸡。
陈家俊闭住呼吸,在等待对方先动手,只要刘典忠一动手,他立刻就掐死这个王八蛋。
刘典忠比陈家俊矮一头,嘴巴喘的臭气经由陈家俊的胸脯、脖子往上窜,让陈家俊恶心得直想吐。
陈家俊的双手高高举起,以防刘典忠碰瓷。
刘典忠见陈家俊不搭理他,继续变本加厉:“你咋不打我,打啊!打啊!”
他一边说一边用头拱着陈家俊,陈家俊不得不步步后退。
朱洁拿起手机对着两人打开录像功能,边录边说:“这就是公司生产部经理刘典忠,擅闯医务室,侵犯患者隐私,怎么撵都撵不出去,死乞白赖,东扯西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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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节败退的陈家俊,血压快速飙升,就在刘典忠发力向前顶的一瞬间,陈家俊迅速往右一撤,失去支撑的刘典忠,一头撞在装药的玻璃架子上。
“哗啦哗啦!”玻璃碎了一地。
刘典忠的秃头上顿时血肉模糊,鲜血沿着面颊往下流,模样狰狞恐怖。
“打人啦!打人啦!”刘典忠一边用手捂着秃头,一边高喊,恶人先告状。
“你喊什么?我全程录像呢,陈经理动都没动你一下。”朱洁一边说,一边将镜头牢牢锁住刘典忠,还原事实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