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光勃一听,乔良这货看来长进不少。
看来基层还是很锻炼人的,郭清泉腿伤了,去基层干干,也算是他们的力量有后继之人。
季光勃很清楚官场就如筛子,能留下的从不是最硬的石头,而是懂得跟着水流调整重心的沙。
“兄弟,你这话算说到根上了。”
季光勃顺着乔良的话,夸他了。
这货,季光勃瞧着他快速在进步,主要是乔良需要他,他当然也需要乔良。
圈子这东西,就像棵老榕树,盘根错节的不是枝蔓,是人情往来的气脉。
再说了,官场同其他行业一样,虽然也是新人换旧人,可圈子不能散,权力要牢牢握在自己圈子人手中。
而且,官场的水,从来不是用来蹚的,是用来游的。
能顺着浪头调整姿势,比什么都强。
季光勃相信乔良会越来越明白这些道理!
两个人结束通话后,乔良的心就更加激动了。
从乔良“扑嗵”一跪的那一瞬间,他就清楚,从前那个清高的自己死了,死了!
于乔良而言,所谓清高,不过是没挨过饿的书生攥着的半块干粮,在官场这口滚油锅里,连冒烟的功夫都没有。
“你让我三分体面,我还你七分方便;你在明处递过梯子,我在暗处给你垫砖。”
那天跪在老书记面前后,乔良深深懂了一个道理:面子从来不是别人给的,是自己弯腰捡起来的。
乔良在省里活动时,陈默和庄毅在医院门口接到了曹金安他们。
陈默给叶驰打了一个电话,电话一通,他就说道:“叶处,曹局还有文秀嫂子的父母、女儿来了,你和赵旅长来见见他们好吗?”
叶驰马上应道:“好,你把他们带到太平间去,我和赵旅长一起去太平间送送文秀同志最后一程吧。”
结束和叶驰通话后,冯怀章也赶来了,由陈默和冯怀章还有林若曦、庄毅一起,领着曹金安他们一车人朝着太平间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