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花紧随蝮蛇,三只电光茧开始收缩,有被他收起来的迹象。
磐石最后踏入,沉重的身躯在边界处猛地一晃,后背被一道擦过的能量乱流撕开一道焦黑的伤口,闷哼一声,拄着巨刃才稳住身形。
隐鹄的身影如同被风吹散的灰烬,在边界凝聚,兜帽下气息紊乱,嘴角隐有血迹。
这种地方,灵识最强的隐鹄伤势反而更重。
众人惊魂未定地喘息。
脚下是黝黑冰冷的岩石,触感坚硬异常,带着寒意。
岩石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星尘,那几道深深刻入的剑痕,近在咫尺。
剑痕宽窄不一,深逾尺许,走势或直或斜,像是一副剑诀。
岁月磨去了锋芒,只留下深邃的刻痕,边缘光滑。
一股孤高仿佛遗世独立的锋锐剑意,从刻痕深处幽幽散发出来,正是这道生生不息的剑意顽固地抵御着外界污秽能量的侵蚀,撑起了这片小小的净土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石猛喘着粗气,看着那几道剑痕,粗犷的脸上满是惊疑。
火花瘫在地上,贪婪地呼吸着相对“干净”的空气,闻言嗤笑一声:“管它是什么!能保命就是好东西!妈的,差点交代在那鬼地方!”
蝮蛇没有理会他们。
他幽绿的竖瞳死死盯着那几道剑痕,冰冷的金属面甲微微转向王川:“这个‘静点’,有古怪。”
蝮蛇的灵识尝试着探向剑痕,却如撞上一堵无形的剑墙,被凌厉的意念狠狠刺了一下,瞬间收回。
王川没有回答。
他站在一道最深的剑痕旁,缓缓伸出手指,悬于刻痕上方寸许。
王川以神念,小心翼翼地探向那道深邃的刻痕。
嗡!
一道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剑吟,仿佛穿越了无尽时空,直接在王川的魂海深处响起。
刹那间,神念所“见”的世界变了。
那黝黑的岩石不再是死物!
无数细密肉眼难辨的纹路在神念中清晰显现,就像人体经脉般在岩石内部交织、流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