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 三、假死药:自制“龟息散”的风险博弈

大明锦小旗 汪不了a 7310 字 5个月前

苏半夏舞动银铃,铃身"太医院"的古篆字渗出滚烫金液。清脆的铃声化作金色锁链,缠住督主的机械躯体。"张小帅,就是现在!"她的声音被丹炉的轰鸣吞没,但眼神中坚定的光芒却清晰可见。

张小帅握紧手中的青瓷药瓶,瓶中剩余的龟息散在剧烈晃动。混战中,他身形如鬼魅般穿梭,避开玄钩卫傀儡的攻击。当靠近丹炉的刹那,他猛地揭开瓶塞,将药粉尽数倒入翻滚的药液中。

曼陀罗的辛香迅速弥漫开来,化作紫色烟雾笼罩整个观星台。负责炼丹的傀儡吸入烟雾后,动作变得扭曲癫狂,手中的法器胡乱挥舞,打翻了丹炉旁的药罐。乌头的毒性渗入丹火,原本稳定的火焰忽明忽暗,温度剧烈波动,丹炉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
督主的机械喉管发出刺耳的轰鸣:"住手!你们这是自寻死路!"他疯狂转动镶嵌巨型磁石的轮盘,试图挽回局面。但龟息散的药力已经生效,丹炉阵眼的符文开始闪烁不定,就像陷入迷梦的巨兽,在虚实之间疯狂挣扎。

老捕头王三柱挥舞着枣木拐杖,杖头铜烟锅喷出熊熊火焰,与玄钩卫的傀儡展开殊死搏斗。"张大人,撑住!"他的声音中带着血丝,显然已身负重伤。

张小帅只觉眼前阵阵发黑,龟息散的余毒在体内肆虐。催吐时划破的指尖还在渗血,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。但他强忍着不适,将鱼形磁石嵌入丹炉阵眼。符文刀光与磁石共鸣,爆发出耀眼的蓝光。

"不!"督主的翡翠面具寸寸碎裂,露出钦天监监正李崇布满机械零件的脸。他的机械心脏在金光中剧烈跳动,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。"宁王殿下不会放过你们的!"

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,丹炉轰然炸裂。紫黑色的药液化作万千血蝶,在空中盘旋片刻后消散无踪。督主的机械躯体也在爆炸中崩解,化作无数金属碎片散落一地。

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硝烟,观星台已是一片狼藉。张小帅扶着丹炉残骸,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双手。指尖的血痕还未结痂,却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鲜艳。这双手,刚刚用龟息散这味"药",扭转了整个战局。

苏半夏和大牛搀扶着受伤的老捕头走来。少女的银铃沾满了血迹,但铃身的古篆字依然明亮。"大人,您受伤了!"她看到张小帅渗血的指尖,急忙掏出金疮药。

"无妨。"张小帅摆了摆手,从怀中掏出那本翻旧的《本草纲目》。书页间夹着的龟息散配方微微泛黄,旁边密密麻麻的批注记录着一次次改良的过程。他用带血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字迹,低声道:"这些草木金石,终于发挥了它们最大的用处。"

顺天府衙的梆子声遥遥传来,惊飞了檐下的寒鸦。京城的百姓尚不知晓昨夜观星台的惨烈战斗,只道是天降异象。而在张小帅的书房,《物性杂记》又添新篇,扉页上的朱砂字迹在朝阳下熠熠生辉:"药可杀人,亦可救人;术可成魔,亦可证道。以物性之理,破世间邪祟。"

这场用智慧与胆识书写的传奇,终将成为京城百姓口口相传的佳话。而那本记录着无数草药秘密的古籍,将继续见证着张小帅用古人的智慧,守护这一方安宁的征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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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草真意

正德十六年霜降后的清晨,顺天府衙沐浴在初升的朝阳中。屋檐下的冰棱折射着金光,将大堂照得一片明亮。张小帅坐在案前,手中捧着那本翻旧的《本草纲目》,书页间夹着的龟息散配方已被反复翻阅,边角卷起了毛边。

"苏姑娘,你来看。"他将青瓷药瓶推到桌前,瓶身上新刻的"生死一线,慎之又慎"八个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"这是龟息散的最终改良版配方。乌头的毒性又压制了两成,加入了甘草调和,即便不慎服用过量,也能争取更多施救时间。"

苏半夏接过瓷瓶,指尖轻抚过刻字,银铃在袖口发出细碎的声响:"大人,这药关乎生死,您真要交给我?"她想起观星台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,张小帅吞下龟息散时决绝的眼神,还有催吐时指缝间渗出的鲜血。

"你是太医院传人,药理天赋远在我之上。"张小帅合上《本草纲目》,目光坚定,"龟息散不该成为秘而不宣的手段,若能记录在案,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救下更多性命。但记住,此药虽已改良,仍需谨慎使用。"

这时,老捕头王三柱晃着枣木拐杖走了进来,铜烟锅在掌心磕出清脆的声响:"张经历这手绝活,比阎王爷的生死簿还灵!昨儿个在街上,听茶馆的说书先生把您夸得天上有地下无,说您会起死回生的仙术!"

苏半夏轻轻摇晃银铃,清脆的铃声中带着笑意:"这哪是仙术?不过是大人读透了《本草》,算准了生死。曼陀罗的致幻、乌头的毒性、冰片的走窜,这些寻常草木的特性,在大人手中却成了克敌制胜的法宝。"

张小帅起身走到窗前,望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。经过昨夜的动荡,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"所谓仙术,不过是对物性的透彻理解。"他顿了顿,从怀中掏出一本新写的《物性杂记》,"我将龟息散的改良过程、药理分析,还有这次观星台之战的经验,都记录在了这里。希望后人能明白,世间万物,皆可为用,但关键在于人心。"

正说着,一名衙役匆匆跑来:"大人!城东发现一具尸体,死状蹊跷,仵作怀疑是中毒!"

张小帅与苏半夏对视一眼,同时开口:"我去看看。"

城东的小院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。死者是个中年男子,面色如常地躺在椅子上,就像睡着了一般。老仵作摇着头:"怪了,没有外伤,也没有中毒迹象,但就是没了呼吸。"

张小帅蹲下身子,取出银针探入死者喉间。针尖泛起淡淡的紫色,正是龟息散的痕迹。"果然是龟息散,但剂量不对。"他闻了闻死者口鼻,曼陀罗的气息过于浓烈,"凶手学艺不精,胡乱调配,反而害了这人。"

苏半夏翻开新得的《物性杂记》,迅速找到相关记载:"大人,按您记录的解法,应该先用磁石引毒,再用甘草汤催吐。"

"不错。"张小帅掏出鱼形磁石,在死者周身缓缓移动。磁石牵引着体内残留的药粉,形成细小的漩涡。苏半夏则将熬好的甘草汤灌入死者口中。

片刻后,死者突然剧烈咳嗽,吐出一口黑紫色的药汁。他的眼皮颤动,缓缓睁开眼睛,看到眼前的众人,惊恐地喊道:"救命!有人要杀我!"

经过审问,真相渐渐浮出水面。原来死者是玄钩卫的一名小喽啰,因知晓太多秘密,被上司用龟息散灭口。幸好张小帅及时赶到,用改良后的解法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

看着被带走的犯人,老捕头感叹道:"张经历,要不是您研究出这龟息散的解法,这人可就真冤死了。"

张小帅望着手中的鱼形磁石,法器表面的云雷纹在阳光下闪烁:"物性本无善恶,关键在于用它的人。龟息散既能害人,也能救人,这其中的分寸,值得我们永远思考。"

夕阳西下,顺天府衙的梆子声响起。张小帅回到书房,在《物性杂记》新的一页写下:"本草之妙,在于明理;用药之道,存乎一心。以物性为器,以人心为度,方不负医者仁心,捕者正道。"窗外的余晖洒在字迹上,泛着温暖的光芒,仿佛在诉说着,这场用智慧与仁心书写的传奇,仍在继续。

药刃藏锋

正德十六年隆冬,京城的第一场雪簌簌飘落,将顺天府衙染成一片素白。张小帅呵出白雾,用袖口擦去窗上的霜花,望着院中嬉戏的孩童。案头的《本草纲目》摊开在曼陀罗花的记载页,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片干枯的花瓣,正是三个月前观星台之战的遗物。

"大人,新制的龟息散已按不同配比封装完毕。"苏半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银铃随着步伐轻响。她怀中抱着的楠木药柜还散发着淡淡的樟木香,十二格抽屉整齐排列,每格都贴着工整的标签:"假死三时辰用急救调和剂傀儡迷魂方"。

张小帅转身接过药柜,指尖抚过最顶层的暗格。那里藏着七张泛黄的试药记录,每张纸都被岁月浸出褐色的痕迹,边缘还留着干涸的血迹。最上面那张写着:"曼陀罗三分,乌头二分,冰片一分,可假死六时辰,但过量则毒侵心脉,需以甘草绿豆汤兑磁石粉催吐。"朱砂批注在雪光中泛着暗红,仿佛凝固的血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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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些记录,以后就收进太医院的密档吧。"张小帅将记录小心叠好,"但在此之前,它们得继续当我们的'眼睛'。"他想起昨夜城郊客栈的命案,凶手用拙劣的龟息散仿制品制造假死现场,若不是凭借这些试药经验,险些放过了藏在舌根的毒囊。

老捕头王三柱的咳嗽声从门外传来,枣木拐杖敲在青砖上咚咚作响:"张大人,城西绸缎庄又出事了!掌柜的晨起发现账房先生'暴毙',可尸体却..."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目光落在桌上的药柜和试药记录上,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,"莫不是又和那龟息散有关?"

四人顶着风雪赶到绸缎庄时,前厅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。账房先生直挺挺地躺在太师椅上,面容安详,手边还握着未写完的账本。老仵作摇头叹息:"怪哉,尸身尚温,却没了呼吸脉搏,这症状和半年前当铺掌柜的如出一辙。"

张小帅蹲下身子,鱼形磁石在掌心发烫。当他掰开死者牙关,一股微弱的曼陀罗气息扑面而来。"是龟息散,但配方不对。"他取出银针探查,针尖泛起不正常的深紫色,"曼陀罗过量,乌头却不足,这是哪个半吊子调配的?"

苏半夏翻开随身的《物性杂记》,快速比对记录:"大人,这配比会让假死状态提前失控。若我没猜错..."她突然掀开死者衣袖,腕间果然有一道新鲜的针孔,周围皮肤呈现诡异的青黑色,"有人想强行唤醒他,却因药量失衡,反而加速了死亡。"

就在此时,窗外闪过一道黑影。大牛立刻追了出去,铁指套在雪地里划出火星。张小帅将改良后的解药灌入死者口中,甘草的清甜混着冰片的凉意弥漫开来。片刻后,账房先生突然剧烈咳嗽,吐出一滩带着药渣的黑血,睁开眼后第一句话就是:"后...后院地窖..."

地窖里弥漫着腐臭与药香混合的诡异气息。当火把照亮角落,众人倒吸一口冷气——二十几口大缸整齐排列,缸中浸泡着穿着玄钩卫服饰的"尸体",胸口都烙着飞鱼纹。苏半夏的银铃疯狂震颤,铃身渗出黑色液体:"他们在炼制活尸!这些人都被下了龟息散,而且剂量远超常人承受范围!"

张小帅握紧鱼形磁石,法器表面的云雷纹与缸中磁石装置产生共鸣。他想起试药记录里关于"龟息散叠加效应"的批注,立刻取出特制的稀释剂倒入缸中。曼陀罗的致幻效果开始消退,沉睡的"尸体"陆续发出痛苦的呻吟。

"原来你们躲在这里。"阴冷的声音从暗处传来。戴着青铜面具的玄钩卫统领缓缓走出,手中把玩着一枚飞鱼纹令牌,"顺天府的狗鼻子倒是灵,不过..."他突然挥动手臂,墙壁上的机关启动,无数淬毒的箭矢破空而来。

千钧一发之际,张小帅甩出浸满寻迹膏的绸缎,绛紫色的雾霭与箭矢上的符文碰撞,显露出机关的弱点。苏半夏舞动银铃,铃音化作金色锁链缠住统领的手腕。老捕头王三柱点燃特制火药,枣木拐杖喷出的火焰照亮了地窖的每一个角落。

战斗结束时,天边已泛起鱼肚白。张小帅望着被解救的玄钩卫暗桩,他们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龟息散的毒痕。他从药柜中取出对应的解毒剂,低声对苏半夏说:"把这次的经验也记下来,龟息散的解法,永远少不得新的批注。"

回到府衙,雪停了。张小帅将新的试药记录放入顶层木盒,与那七张泛黄的纸张并排摆放。朱砂批注在晨光中闪烁,仿佛在诉说着:这些用命换来的经验,终将如同暗藏锋芒的利刃,永远守护着京城的安宁。而那本不断增厚的《物性杂记》,也将继续见证,一个又一个用本草之理破解迷局的传奇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