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 暗流涌动

大明锦小旗 汪不了a 11822 字 5个月前

“冬至夜,月全食。”苏半夏的声音带着颤抖,她指着铜片上的星图,“宁王要用皇帝的血,在三重塔启动‘乾坤倒转阵’。而这些云雷纹,是控制地底丹炉的关键——那些失踪的官员、孩童,都成了炼丹的燃料!”

染坊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,王镇的蟒纹飞鱼服在火把中若隐若现。张小帅握紧染坊里的木杵,突然发现杵头雕刻的云纹与铜片如出一辙。他望向苏半夏,两人同时开口:“皇宫里的蟠龙柱!”

原来先帝建造紫禁城时,早已在蟠龙柱中暗藏机关。云雷纹不仅是炼丹鼎的符号,更是镇压邪阵的封印。宁王这些年不断收集刻有云雷纹的物件,就是为了破除封印,让地底的“长生炉”彻底苏醒。

“走!”张小帅扯下染坊的粗布,将铜片和铜钱紧紧包裹,“必须赶在冬至前,抢在宁王之前找到蟠龙柱的破绽!”他踹开染坊后门,寒风裹挟着细雪扑面而来。远处,三重塔的轮廓在夜色中阴森耸立,塔顶的铜铃无风自动,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,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惊天阴谋倒计时。而张小帅怀中的云雷纹铜片,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发烫,似在预示着一场关乎天下苍生的生死决战。

小主,

瓷匣谜踪:古籍里的血色衣冠

冬夜的寒风拍打着窗棂,苏半夏书房的烛火在穿堂风中明明灭灭,将案头散落的古籍染成跳动的昏黄。她垂眸望着手中泛黄的《天工开物》,指尖轻轻摩挲过窑务篇中被朱砂圈出的字迹,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。

"官窑烧制记录显示,去年腊月曾有一批'特殊形制'的瓷器运往宁王属地。"她的声音裹着寒意,素白的指尖点过密密麻麻的小字,"这批瓷器共七十二件,每件高一尺三寸,宽两尺七寸——"忽然抬眼,发间的茉莉香混着墨味飘向对面的张小帅,"这些尺寸,恰好能装下完整的飞鱼服。"

张小帅握着绣春刀的手骤然收紧,刀镡上的双鱼纹硌得掌心生疼。他想起三日前在诏狱沟渠中,从宁王爪牙身上搜出的半片飞鱼服残片,金线绣着的云雷纹至今还藏在他贴身的内袋里。更想起那具暴毙的礼部侍郎,指甲缝里嵌着的金色丝线在验尸房的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
"七十二件,对应京城七十二坊。"他喉间滚动,俯身凑近案头,烛火将两人的影子叠映在古籍上,宛如纠缠的蛛网,"城郊废宅的炼丹炉、三重塔的邪阵、还有皇帝御案上的密旨...这些飞鱼服残片,怕是标记着阵眼的位置。"

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传来夜枭的长鸣。苏半夏猛地起身推开窗,寒风卷着细雪扑入, extinguishing案头三根蜡烛。黑暗中,她颈间的双鱼玉佩突然发烫,映出窗纸上晃动的黑影——是十余道蒙着面的人影,正手持强弩瞄准书房。

"趴下!"张小帅的绣春刀出鞘,刀刃划破夜色的瞬间,弩箭破空声密集响起。他旋身将苏半夏护在身下,箭矢钉入身后书架,震得《道藏图录》哗啦啦散落。借着仅存的烛光,他瞥见弩箭尾部缠着的红绳——上面赫然绣着半朵云雷纹。

混战在狭小的书房爆发。苏半夏甩出磁石锁缠住房梁,玄铁锁链荡开迎面而来的暗器。张小帅挥刀劈开敌人的同时,余光扫过满地狼藉的古籍,突然发现一本《大明会典》的封皮内侧,用朱砂画着个眼熟的符号:双鱼衔着云雷纹,鱼尾处标着个"西市"字样。

"他们要毁了证据!"苏半夏的声音混着兵器碰撞声传来。她的衣袖已被划开,鲜血顺着手臂滴落,却仍死死护着案头那卷官窑烧制记录,"这些飞鱼服残片,还有瓷器...都是宁王炼制活尸军的关键!"

千钧一发之际,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。蒙面人突然停止攻击,为首者甩出烟雾弹,刺鼻的硫磺味瞬间弥漫整个书房。待烟雾散去,张小帅冲到窗边,只看见雪地上一串脚印朝着西市方向延伸,脚印旁散落着几片碎瓷,釉面下隐约可见云雷纹的暗刻。

"追!"他扯下衣襟为苏半夏包扎伤口,目光扫过她怀中的古籍,"西市布庄林立,定是藏着转运瓷器的据点。那些能装下飞鱼服的瓷匣,说不定..."话未说完,苏半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指尖指向窗外——西北方向的夜空,正腾起暗红色的烟雾,那是三重塔的方位。

两人对视一眼,同时冲向房门。雪夜的寒风灌进领口,苏半夏发间的茉莉香早已被血腥味取代。她边跑边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,展开后是半张残破的舆图:"我在祖父旧宅的暗格里找到的,图上标记的'瓷器窑口',就在西市..."

西市的街道空无一人,两侧店铺的门板紧闭。张小帅举着火把照亮墙面,突然在一家绸缎庄的门框上发现了朱砂痕迹——是半朵云雷纹。他挥刀劈开虚掩的店门,腐臭与瓷土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内室里,七十二个巨大的瓷匣整齐排列,每个匣盖上都刻着完整的飞鱼服图案。

"打开看看!"苏半夏的声音带着颤抖。两人合力撬开最近的瓷匣,腐水混着金粉的液体瞬间涌出,匣中赫然躺着一具穿着飞鱼服的尸体——皮肤呈青灰色,胸口的云雷纹刺青还泛着诡异的荧光。张小帅的瞳孔骤缩,他认出这是三个月前失踪的北镇抚司小旗官,而尸体手中紧攥着的,正是半块刻着双鱼纹的玉佩。

更鼓再次响起,已是三更天。远处传来马蹄声,王镇的蟒纹飞鱼服在火把中若隐若现。苏半夏将官窑烧制记录塞进瓷匣底部,掏出怀中的双鱼玉佩:"这些瓷匣是阵眼,飞鱼服是容器...宁王要用活人炼制傀儡,等月圆之夜..."

"用皇帝的血启动大阵。"张小帅握紧绣春刀,刀刃映出瓷匣中密密麻麻的云雷纹,突然想起皇帝御案上翡翠扳指内侧的铭文,"走,回皇宫!蟠龙柱里藏着的,恐怕不只是镇压邪阵的机关..."

当他们冲出西市时,三重塔的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。暗红色的烟雾中,隐约可见双鱼图腾在空中盘旋,而京城地下,似乎有某种邪恶的力量正在苏醒。苏半夏的双鱼玉佩烫得几乎灼人,她望着张小帅,眼中闪过决绝:"这次,我们一定要毁掉所有阵眼,救出陛下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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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卷起满地碎瓷,云雷纹的残片在雪地里闪烁,宛如撒落人间的血色密码。而在紫禁城深处,皇帝握着宁王新献的"长生丹",望着御案上的密旨,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——这场关于衣冠、瓷器与长生的惊天阴谋,正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奔涌而去。

鼎纹血鉴:飞鱼服下的长生诡局

冬夜的北风拍打着北镇抚司值房的窗棂,张小帅将那枚刻着云雷纹的铜片举到烛火下。跳动的火苗穿过纹路的凹陷处,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奇异的阴影——云雷交错的图案,竟与苏半夏摊开的《道藏图录》中炼丹鼎剖面图严丝合缝。

"飞鱼服不是普通官服!"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,指尖重重叩在墙上的投影,"是炼制长生丹的容器!那些死者身上的残片,其实是炼丹失败后的..."话音戛然而止,值房内突然陷入一片死寂。烛芯爆开的噼啪声中,苏半夏倒吸冷气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
案头散落的卷宗突然被穿堂风掀起,刑部关于官员暴毙的记录在空中翻飞。礼部侍郎七窍流血的惨状、千户王镇自爆时化作的金粉、还有城郊废宅里孩童尸体胸口的双鱼纹,此刻在两人眼前交织成血色的网。苏半夏的手指死死攥住《天工开物》,书页间夹着的官窑烧制记录被冷汗浸透:"去年腊月运往宁王府的特殊瓷器...尺寸能装下整身飞鱼服,难道是用来..."

"装那些失败的'容器'。"张小帅的绣春刀"呛啷"出鞘,刀刃映出他通红的双眼。他想起诏狱沟渠里,从宁王爪牙身上搜出的半片飞鱼服残片,金线绣着的云雷纹至今还在他掌心发烫。更想起皇帝御案上那两份奏折——弹劾他的文书用的宣纸,与宁王呈递的"长生丹方"竟是同一种质地。

窗外突然传来夜枭的长鸣。苏半夏猛地起身吹灭蜡烛,双鱼玉佩在黑暗中泛起幽光。值房的木板地面发出细微的吱呀声,十七道黑影已将屋子团团围住。张小帅贴着墙壁挪动,指尖触到门缝渗出的粘稠液体——是西域尸陀林的腐骨毒。

"张百户好雅兴,深夜研究古籍?"王镇的声音裹着冷笑从屋顶传来。蟒纹飞鱼服的金线在月光下流转,他腰间的双鱼玉佩坠子与铜片产生诡异共鸣。随着一声令下,瓦片轰然碎裂,十七名锦衣卫破顶而入,刀刃上跳动着幽蓝的火焰。

混战在黑暗中爆发。张小帅挥刀劈开扑面而来的毒烟,却在与敌人兵器相交时听到刺耳的"滋滋"声——这些人的飞鱼服表面,竟都涂着炼制邪丹的毒釉。苏半夏甩出磁石锁缠住横梁,玄铁锁链荡开暗器的同时,她瞥见王镇袖口滑落的半张图纸,上面用朱砂画着京城七十二坊的布局,每个坊名旁都标注着云雷纹的符号。

"他们要在全城设阵!"苏半夏大喊,符纸在手中燃起刺目火光,"飞鱼服残片是阵眼,铜片能激活..."她的声音被剧烈的爆炸声打断,北镇抚司的院墙轰然倒塌,宁王的私兵举着刻有双鱼纹的盾牌蜂拥而入。为首之人手中的青铜丹炉正在沸腾,炉盖缝隙里溢出的不是火焰,而是无数孩童的虚影。

张小帅突然抓住苏半夏的手腕,将铜片按在她掌心:"去三重塔!那里是阵眼核心!"他转身冲向敌阵,绣春刀劈开盾牌的瞬间,看到盾牌内侧密密麻麻的飞鱼服残片——每一片都用金线绣着云雷纹,与死者身上的残片、铜片上的纹路如出一辙。

更鼓敲过三更,京城的街巷化作修罗场。苏半夏在乱军中飞奔,怀中的铜片与玉佩共鸣,烫得皮肤生疼。她拐进西市的瞬间,突然想起祖父书房暗格里的舆图——图上用朱砂标记的"瓷器窑口",此刻正腾起诡异的紫烟。推开窑厂大门的刹那,七十二个巨大的瓷匣整齐排列,每个匣盖上都刻着完整的飞鱼服图案,匣中浸泡的液体里,漂浮着数十具穿着飞鱼服的尸体。

"这些是...试验品。"苏半夏捂住嘴,强忍着呕吐感。尸体胸口的云雷纹刺青还在发光,她认出其中一具正是三个月前失踪的工部主事。更可怕的是,瓷匣底部刻着的铭文与铜片完全一致,末尾用西域秘文写着:"月圆之夜,双鱼吞日,乾坤倒转。"

与此同时,张小帅被困在王府密室。四面墙壁上镶嵌着数百块飞鱼服残片,组成巨大的双鱼图腾。王镇手持完整的双鱼玉佩,狞笑着将一枚丹药塞进他口中:"张百户不是想知道长生的秘密?这颗丹,就用你最在意的人炼制..."

剧痛在腹中炸开的瞬间,张小帅想起苏半夏发间的茉莉香。他咬破舌尖,将混着鲜血的毒丹喷出,同时甩出藏在袖中的磁石锁。锁链缠住王镇手腕的刹那,他看到对方胸口的云雷纹刺青突然扭曲——那不是普通纹身,而是用活人皮肤炼制的符咒。

当苏半夏赶到三重塔时,塔顶的紫火已冲天而起。宁王身着绣满飞鱼服图案的黑袍,正将皇帝推向祭坛中央的青铜丹炉。丹炉表面的云雷纹与铜片共鸣,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。苏半夏举起铜片,对着月光大喊:"以血为引,以魂为契!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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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片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,与她颈间的双鱼玉佩合二为一。京城地下传来轰鸣,七十二坊的阵眼同时启动逆反之力。王镇密室的飞鱼服残片开始崩解,王府瓷匣中的尸体发出凄厉惨叫,而三重塔的紫火中,宁王的黑袍被金线撕裂,露出里面布满鳞片的诡异身躯。

"不可能...你们怎么破解得了..."宁王的嘶吼混着丹炉炸裂声。张小帅浑身是血地冲上来,绣春刀直取其心脏:"因为飞鱼服不是容器——"刀刃刺入的瞬间,无数金色丝线从宁王体内钻出,"你们才是被炼制的活尸!"

黎明破晓时,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沾满金粉。皇帝握着真正的传国玉玺,看着张小帅呈上的铜片与飞鱼服残片拼成的完整图案——那不是炼丹鼎,而是镇压邪阵的上古图腾。苏半夏翻开烧焦的《道藏图录》,在残页中找到最后记载:"云雷镇恶,双鱼守正,以衣冠为牢,封万鬼于渊。"

北风再次呼啸而过,吹散地上的金粉。张小帅望着天边的朝霞,将刻着云雷纹的铜片系在腰间。他知道,这场关于长生的血色阴谋虽已落幕,但那些藏在飞鱼服下的秘密,永远提醒着世人:比丹药更可怕的,是人心的贪婪。

图影惊澜:工部密库的血色密钥

"嘘!"苏半夏的指尖骤然按灭烛火,铜烛台与木案相撞发出闷响。值房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,唯有窗纸透入的月光被割裂成细碎银线。张小帅刚要开口,三枚淬着幽蓝毒汁的弩箭已破窗而入,钉入梁柱时发出令人牙酸的"滋滋"腐蚀声。

两人如灵猫般滚向暗处,绣春刀与磁石锁同时出鞘。张小帅甩出的锁链在空中划出银弧,精准缠住屋檐上刺客的脚踝,将其倒悬着拽落。苏半夏抄起铜烛台狠命砸向对方后脑,金属撞击声中,刺客怀中掉出半张泛黄的图纸,月光恰好照亮"工部造办处"的朱砂戳印。

"是宁王的人!"张小帅用刀尖挑起图纸,展开的刹那倒吸冷气。图上用朱砂圈出工部库房的东南角,标注着"戊字丙号架"的位置,旁边画着个眼熟的云雷纹符号——与铜片上的纹路、飞鱼服残片的暗记如出一辙。更触目惊心的是,图纸背面用西域密文写着:"月圆之夜,取龙筋以启丹鼎"。

刺客突然暴起,袖中甩出带毒的软鞭。张小帅挥刀格挡,刀刃却在触及鞭梢时冒出青烟。苏半夏趁机甩出浸满朱砂的符纸,符咒爆开的火光中,她看清刺客颈后烙着的双鱼刺青——正是宁王私军的标记。打斗声惊动了整条街巷,远处传来巡夜更夫慌乱的梆子声。

"他们要抢工部秘藏!"苏半夏踹开房门,双鱼玉佩在夜色中发烫。张小帅将图纸揣入怀中,瞥见刺客靴底沾着的白色粉末——是官窑瓷器特有的高岭土。记忆突然闪回,《天工开物》记载的那批运往宁王府的特殊瓷器,烧制地点正是工部直属的官窑。

寒风卷着细雪扑来,两人沿着屋檐疾驰。当工部衙门的飞檐出现在视野中时,东跨院突然腾起冲天火光。数十名蒙面人正在搬运木箱,箱角的云雷纹暗记在火光照耀下格外醒目。张小帅的绣春刀出鞘,却见对方齐刷刷摘下斗笠——竟是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!

"这些人被尸蛊控制了!"苏半夏甩出磁石锁缠住最近的百户,锁链触及对方皮肤的瞬间,青黑色血管如蚯蚓般暴起。张小帅挥刀劈开木箱,里面滚出的却不是瓷器,而是用油布层层包裹的青铜部件,每个零件上都刻着半朵云雷纹。

更鼓敲过三更,库房深处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。张小帅循着声音踹开暗门,密道内的火把自动亮起,照见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符咒。这些用朱砂绘制的云雷纹组成巨大的双鱼图腾,而图腾中央,赫然悬挂着一卷明黄缎面的密旨——正是先帝失踪多年的遗诏。

"小心!"苏半夏的惊呼晚了半步。暗门突然闭合,头顶的石板轰然坠落。张小帅拽着她就地翻滚,磁石锁缠住岩壁凸起的云雷纹浮雕。在千钧一发之际,锁链竟将浮雕整块扯下,露出后面的青铜转轮。转轮上的刻度与铜片上的纹路完全对应,转动时发出齿轮咬合的咔嗒声。

当转轮停在"戊"字刻度时,密道尽头的石门缓缓开启。门内摆放着七十二个巨大的陶瓮,每个瓮口都插着半截飞鱼服残片。陶瓮中浸泡的液体泛着诡异的荧光,里面漂浮着的不是瓷器,而是身着飞鱼服的尸骸——正是近年来失踪的朝廷命官。

"他们在用活人炼制阵眼!"苏半夏的声音带着哭腔,玉佩烫得几乎灼人。张小帅握紧铜片,发现陶瓮底部的云雷纹与图纸标记的"戊字丙号架"产生共鸣。更可怕的是,瓮中尸骸胸口都刻着生辰八字,其中一个赫然是当今皇帝的生辰。

突然,地面剧烈震动。陶瓮中的液体开始沸腾,尸骸纷纷睁开浑浊的双眼。张小帅挥刀劈向最近的陶瓮,腐水四溅中,他看到尸骸手中紧攥着的青铜钥匙——钥匙齿纹与铜片上的云雷纹严丝合缝。苏半夏甩出磁石锁缠住石门,大喊:"这些钥匙能打开紫禁城的蟠龙柱!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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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密道外传来王镇的狞笑。蟒纹飞鱼服扫过满地陶瓮碎片,千户手中高举完整的双鱼玉佩:"张百户,你们来晚了。"他将玉佩嵌入墙壁凹槽,整个密库开始倾斜,"先帝遗诏、工部秘藏、还有这七十二具活尸...不过是为七星连珠之夜准备的祭品!"

陶瓮中的尸骸同时发出非人的嘶吼,它们身上的飞鱼服残片开始发光,拼凑成巨大的双鱼图腾。张小帅将铜片按在最近的钥匙孔,与苏半夏同时大喊:"以血为引,以魂为契!"铜片爆发出刺目金光,与双鱼玉佩产生共鸣,密库中的云雷纹符咒开始逆向流转。

王镇的惨叫声混着机关崩塌声响起。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,张小帅握着先帝遗诏爬出废墟。诏书上被朱砂涂抹的字迹在阳光下显现:"宁王谋逆,以衣冠为阵,望后世子孙..."他望向紫禁城方向,那里的蟠龙柱在晨光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,而工部密库的血色秘密,终于随着这场崩塌浮出水面。

工部秘窟:子时暗格里的生死玄机

子时三刻,工部库房的铜锁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。巡夜侍卫的脚步声规律地回响,绣春刀鞘与青砖相碰的轻响,像极了城郊废宅炼丹炉里定时响起的鼓风节奏。张小帅贴着长满苔藓的墙角挪动,飞鱼服下藏着的铜片硌得肋骨生疼,那上面的云雷纹此刻仿佛在发烫。

苏半夏突然拽住他的手腕,腕间的银镯泛起细密的蓝光。这只看似普通的镯子,实则是用西域机关术改造的探测仪,镯身镶嵌的磁石能感应方圆十丈内的金属异动。"东南第三排货架,"她压低声音,睫毛在眼下投出紧张的阴影,"有暗格。"

两人屏息绕过值夜的锦衣卫。这些守卫的步伐机械僵硬,腰间双鱼红绳随着动作轻轻摇晃——正是被尸蛊控制的傀儡。张小帅想起诏狱里术士临终前的嘶吼,指甲缝里未干的朱砂仿佛还在眼前晃动。当他们摸到第三排檀木货架时,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剧烈震颤,镯身的磁石竟将货架底部的铜钉吸出半寸。

"果然有机关。"她摸出细长的银针,顺着铜钉缝隙探入。随着齿轮转动的咔嗒声,货架无声滑开,露出隐藏的青石台阶。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,混着铁锈与丹砂的味道,与城郊废宅如出一辙。张小帅握紧绣春刀,刀光映出台阶上拖拽的血痕——新鲜的血渍里,还混着细小的金色鳞片。

下行二十三级台阶,密室内的景象让两人瞳孔骤缩。七十二个青铜架整齐排列,每个架子上都悬挂着完整的飞鱼服,金线绣制的云雷纹在幽绿的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更可怕的是,每件飞鱼服的内衬都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,其中半数与近期失踪的官员完全吻合。

"这些不是衣服,是囚笼。"苏半夏的声音带着颤音,她的双鱼玉佩突然发烫,映出墙角堆积的木箱。箱子上印着官窑的火漆印,正是《天工开物》记载的"特殊形制"瓷器。当他们撬开木箱,里面赫然是中空的人形瓷匣,内壁刻满禁锢魂魄的符咒。

突然,石壁上的烛台无风自动。张小帅猛地挥刀,刀刃劈开袭来的黑影——那是个身着飞鱼服的"人",皮肤呈现青灰色,瞳孔完全被黑色覆盖,胸口的云雷纹刺青正发出荧荧绿光。"是活尸!"苏半夏甩出磁石锁缠住对方脖颈,玄铁锁链却在接触皮肤的瞬间冒出青烟——这些活尸的体表,竟涂满了西域腐骨毒。

打斗声惊动了整个密库。更多的活尸从阴影中涌出,他们行动僵硬却力大无穷,指甲缝里还沾着炼制邪丹的朱砂。张小帅挥刀劈开扑来的活尸,却见其体内钻出无数金色丝线,在空中编织成双鱼图案。记忆突然闪回,皇帝御案上翡翠扳指的裂纹,与这双鱼图案的纹路竟完全一致。

"他们在用皇帝的生辰炼制阵眼!"苏半夏指着最中央的飞鱼服,那件衣服的云雷纹用金线绣成,内衬的生辰八字正是当今圣上。更可怕的是,衣服下方的瓷匣里,浸泡着半具孩童尸体,胸口的双鱼刺青还在缓慢蠕动。

千钧一发之际,密库顶部传来石板滑动的声响。王镇的蟒纹飞鱼服出现在入口处,他手中高举完整的双鱼玉佩,脸上带着扭曲的笑意:"张百户,苏姑娘,你们果然找到了这里。"他将玉佩嵌入石壁凹槽,整个密库开始剧烈震动,"既然来了,就永远留下吧!"

地面裂开缝隙,无数金色丝线破土而出。张小帅拽着苏半夏退向墙角,突然摸到怀中的铜片。当他将铜片按在最近的飞鱼服云雷纹上时,奇迹发生了——铜片与衣服产生共鸣,爆发出刺目的金光。金光所到之处,活尸体内的金线开始逆向游走,王镇的惨叫声混着机关崩塌声响起。

在密库即将坍塌的瞬间,张小帅抓起写有皇帝生辰八字的飞鱼服,拉着苏半夏冲向出口。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轰鸣,那些特制的瓷匣纷纷炸开,释放出被困的冤魂。当他们狼狈地爬出密道时,东方已泛起鱼肚白,而手中的飞鱼服,成了揭开宁王阴谋最关键的证据。

小主,

血染飞鱼:账簿里的炼狱实录

檀木板在绣春刀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木屑飞溅间,张小帅与苏半夏同时屏住了呼吸。暗格里整齐码放的飞鱼服泛着冷硬的金线光泽,蟒纹补子在摇曳的烛光下仿佛活过来的恶兽,而最底层用油布包裹的账簿,边缘还沾着暗红的血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