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章 荒诞升迁宴

大明锦小旗 汪不了a 12591 字 4个月前

张小帅心中一凛。他清楚地记得,老王平日里连话都说不利索,此刻却像换了个人般精明。更蹊跷的是,所谓"百户亲授"纯属无稽之谈,自己从未与这老文书有过任何交集。可看着周围百姓争相购买的模样,他突然意识到,这或许并非简单的叫卖,而是某种隐晦的传递。

"赵大人对此有何高见?"张小帅收回目光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缓步走向赵承嗣。他注意到对方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香囊,那上面的云雷纹与自己在死者身上发现的线索如出一辙。

赵承嗣很快恢复了镇定,折扇轻摇,发出"沙沙"声响:"张大人果然好本事。不过仅凭这些,就断定不是尸变,是不是太过草率了?"他话音未落,义庄内突然响起一阵阴森的风声,烛火剧烈摇曳,刘老汉的尸体竟微微颤动了一下。

人群再次爆发出惊呼,几个胆小的妇人甚至瘫坐在地。张小帅却死死盯着尸体,敏锐地捕捉到尸体耳后的红斑闪过一丝诡异的幽光。他伸手按住绣春刀,缓步靠近。就在这时,尸体突然暴起,张开嘴露出黑紫色的牙齿,直扑向离它最近的衙役。

绣春刀出鞘的寒光划破昏暗。张小帅侧身避开利爪,刀锋精准地划过尸体手腕。意料之外的是,伤口处渗出的不是鲜血,而是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黑色黏液。更诡异的是,黏液滴落在地,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孔,冒出阵阵白烟。

"这...这是什么邪术!"衙役们惊恐地后退,火把在颤抖中照亮一张张苍白的脸。

张小帅却顾不上回答,他的目光被尸体袖口露出的一角布料吸引。伸手扯下,发现是半块绣着云雷纹的锦缎——与赵承嗣香囊上的纹饰完全相同。他将锦缎高高举起,目光如炬地望向赵承嗣:"赵大人,这又作何解释?"

赵承嗣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烁不定。就在他准备开口反驳时,义庄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一名锦衣卫小旗官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,在赵承嗣耳边低语几句。

赵承嗣的脸色骤变,猛地合上折扇:"本官突然有要事处理,张大人慢慢查。"说罢,带着随从匆匆离去。张小帅望着他们的背影,心中愈发笃定,这场所谓的"尸变",背后定藏着惊天阴谋。

"张大人,现在怎么办?"衙役们围了上来,脸上满是惧意。

张小帅沉思片刻,沉声道:"把尸体带回北镇抚司,仔细查验。另外,派人去盯着赵承嗣,还有..."他的目光扫过人群中已经消失不见的老王,"找到那个卖符的老头。"

夜色渐深,张小帅坐在北镇抚司的书房内,案头摆着从尸体上取下的锦缎碎片和黑色黏液样本。烛火摇曳,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,显得格外孤寂。他摩挲着父亲遗留的玉佩,心中暗暗发誓,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,都要揭开这场阴谋的真相,还死者一个公道。

而此时,在京城某处阴暗的宅院里,赵承嗣摔碎了手中的茶盏,瓷器的碎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"张小帅...不能留了。"他阴沉着脸,对着暗处的黑影低语。角落里,老王恭敬地呈上一叠写着"百户亲授驱邪符"的黄纸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一场更大的风暴,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。

夜探迷局:药粉迷雾后的惊天阴谋

夜色渐深,义庄外的火把将张小帅的影子拉得很长,在斑驳的土墙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。他捏着沾满药粉的帕子,指尖还残留着朱砂与雄黄混合的刺鼻气息。远处更夫敲过二更的梆子声传来,却惊不散他眉间的疑虑。一场突如其来的升迁宴,一场精心策划的"尸变"闹剧,还有赵承嗣明里暗里的刁难,这桩桩件件,如同散落的棋子,看似毫无关联,却隐隐透出致命的危险。

"大人,尸体已经入殓。"衙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张小帅抬头,看见义庄内的棺材已经重新盖好,刘老汉僵硬的面容被白布掩盖,可那耳后的红斑和齿间的药粉,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。他想起父亲生前常说:"最离奇的案子,往往藏着最简单的真相。"可这一次,真相却像被迷雾笼罩,越往里探,越觉得心惊。

"备马,去赵府。"张小帅突然开口。衙役一愣,随即面露难色:"大人,赵承嗣乃是北镇抚司的老人,位高权重...正因为如此,才更要去。"张小帅握紧腰间的绣春刀,想起宴会上赵承嗣闪烁的眼神,还有他对"尸变"异乎寻常的关注,"今晚,我倒要看看,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"

赵府的高墙在夜色中宛如巨兽,张小帅翻身越过围墙,落地时悄无声息。府内灯火通明,隐约传来宴饮作乐的声音。他贴着墙根前行,突然听见一阵争吵声从书房传来。

小主,

"那个张小帅绝非等闲之辈,今日在义庄,他分明已经看出了端倪!"是赵承嗣的声音,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。"怕什么?"另一个声音响起,苍老而阴冷,"他不过是颗棋子,能翻起什么浪?只要'天火'计划顺利进行,整个大明都将..."话音戛然而止,张小帅知道,自己已经触碰到了关键。

他屏住呼吸,慢慢靠近窗户。透过窗纸的缝隙,看见赵承嗣正与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相对而坐。那人穿着黑袍,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,桌上摆放着一个青铜罗盘,指针疯狂转动,指向北方——正是钦天监的方向。

"三日后,荧惑守心,是启动'天火'的最佳时机。"黑袍人开口,声音像是从九幽之地传来,"让你的人控制住钦天监,务必确保万无一失。可张小帅..."赵承嗣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黑袍人抬手打断:"他交给我来处理。记住,不要轻举妄动,坏了大计。"

张小帅浑身发冷。他想起红衣歌姬临死前的警告,想起老王莫名其妙的卖符举动,还有刘老汉尸体上那些诡异的痕迹。原来这一切,都与一个名为"天火"的计划有关。而这个计划,似乎牵扯到钦天监,甚至整个大明的安危。

就在这时,身后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。张小帅反应极快,反手甩出袖中的匕首。"当"的一声,匕首被人用剑格开。他转身,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竟是老王。老文书依旧穿着那件破旧的长衫,手里却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。

"张大人,好身手。"老王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黄牙,"不过,你不该来这里。"张小帅握紧绣春刀,警惕地看着对方:"你究竟是谁?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。"老王话音未落,剑光已经袭来。

两人在夜色中激战,张小帅发现,老王的剑法极为精妙,招招致命,与平日里那个佝偻的老文书判若两人。打斗声惊动了府内侍卫,很快,一群人举着火把围了上来。

"张大人,这是何必呢?"赵承嗣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,他摇着折扇,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,"既然来了,就留下吧。"张小帅环视四周,知道自己陷入了绝境。可他不愿坐以待毙,挥刀劈开一条血路,朝着府外冲去。

混乱中,他听见赵承嗣在身后大喊:"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"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张小帅却在这时瞥见路边的一个身影——是红衣歌姬。她对着他比了个手势,转身消失在巷子里。

张小帅咬牙追了上去,在一座破旧的庙宇里,终于找到了歌姬。她的衣服上沾满血迹,却依旧保持着冷静:"张大人,我就知道你会来。"她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,展开后,上面画着钦天监的建筑图,还有密密麻麻的批注,"这是'天火'计划的详细内容。永乐年间,郑和船队带回了一种神秘的火油,据说能焚尽天地。而钦天监,就是他们用来启动火油的祭坛。"

张小帅接过图纸,手忍不住颤抖。他终于明白,父亲当年追查的案子,为何会惹来杀身之祸。原来,这背后隐藏着一个足以颠覆大明的惊天阴谋。

"三日后,荧惑守心,他们会在钦天监点燃'天火'。"歌姬继续说道,"我们必须阻止他们。"张小帅握紧拳头,目光坚定:"告诉我该怎么做。"

夜色更深了,乌云遮住了月亮。张小帅和歌姬站在庙宇的屋檐下,望着京城的方向。一场关乎大明存亡的决战,即将拉开帷幕。而他们,将是这场决战中最关键的棋子。

夜困危局:折扇暗影下的生死博弈

"张大人好手段。"赵承嗣的声音裹挟着龙涎香从身后飘来,折扇轻轻点在张小帅肩头,仿佛老友间的亲昵,却让他后颈汗毛倒竖。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月光下泛着冷芒,蟒袍上的金线随着动作扭曲成毒蛇的形状,"不过,有些真相,还是少知道为妙。"

张小帅握药粉样本的手骤然收紧,帕子下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他余光瞥见赵承嗣腰间香囊的云雷纹微微发亮——与刘老汉尸体上发现的金粉纹路如出一辙。远处传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火把的光晕将锦衣卫甲胄照得猩红,领头侍卫腰间的金牌在夜色中晃出刺目光芒,正是北镇抚司指挥使的贴身信物。

"赵大人这是何意?"张小帅缓缓转身,绣春刀在鞘中发出细微嗡鸣。他注意到赵承嗣身后还跟着十余名暗卫,靴底沾着的黑色泥土与义庄后院的土质别无二致,"难不成赵大人觉得,查明尸变真相,也是逾矩之举?"

"尸变?"赵承嗣突然放声大笑,折扇猛地展开,扇面上的《百鬼夜行图》在火光中狰狞可怖,"张大人莫不是查案查糊涂了?刘老汉暴毙不过是寻常事,偏你要小题大做,还牵扯出什么西域药粉..."他刻意拖长尾音,目光扫过张小帅怀中的油纸包,"倒是大人私藏证物,不知是何居心?"

夜风卷着枯叶打在飞鱼服上,张小帅感到后腰处藏着的龟甲残片硌得生疼。红衣歌姬临终前塞给他的物件此刻仿佛烧红的烙铁,甲骨上的"天火钦天监"字样在脑海中不断闪现。正思忖间,赵承嗣突然抬手,锦衣卫们立刻呈半月形包抄上来,刀光剑影在夜色中织成死亡罗网。

小主,

"拿下!"随着一声令下,三支透骨钉破空而来。张小帅侧身翻滚,钉入砖墙的瞬间溅起火星。他瞥见暗器尾部的朱砂图腾——正是羽蛇神教的标记。绣春刀出鞘的刹那,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密信:"若见蛇形标记,必是不死不休之局。"

刀光与火把交相辉映,张小帅在人群中左冲右突。当他格开一名侍卫的长剑时,余光瞥见赵承嗣正悠闲地摇着折扇,与指挥使的贴身侍卫低语。两人袖中滑落的半块玉佩在空中相撞,合二为一的瞬间,玉佩表面浮现出北斗七星的图案——那与他在商贾书房暗格里发现的残片完全吻合。

"原来你们早有勾结!"张小帅挥刀逼退众人,刀尖指向赵承嗣,"从升迁宴到尸变闹剧,都是为了引我入局!"他突然想起老王在义庄外反常的卖符举动,那些写着"百户亲授"的黄纸,或许根本是传递消息的暗号。

赵承嗣的笑容终于消失,金丝眼镜闪过寒芒:"既然知道了,就更不能留你。"他抬手示意,侍卫们突然从怀中掏出竹筒,黄绿色的烟雾顿时弥漫四周。张小帅屏住呼吸,却还是感到一阵眩晕——烟雾中混着西域曼陀罗花粉,正是刘老汉尸体上残留的气味。

就在意识即将模糊之际,张小帅突然摸到怀中的洛书玉佩。玉牌表面的云雷纹突然发烫,与赵承嗣香囊上的纹样产生共鸣。他强撑着挥出最后一刀,刀刃划过侍卫咽喉的同时,将玉佩狠狠砸向地面。轰然巨响中,玉牌迸发出的金光冲散毒烟,在空中投射出半透明的星图——图上的终点,赫然是钦天监的方位。

"原来如此..."赵承嗣的声音带着惊讶,"你父亲当年藏起的不止是半块玉佩..."他话音未落,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梆子声。更夫惊慌失措的喊声穿透夜色:"钦天监方向...有七彩火光!"
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张小帅趁机翻身跃上屋檐,却在转身时被一支透骨钉射中左肩。他咬着牙扯下衣袖包扎,听见赵承嗣在下方冷笑:"张大人,就算你猜到了又如何?当荧惑守心遇上天火降世..."话音被突如其来的雷鸣打断,东南方的天空亮起诡异的靛蓝色光芒,正是红衣歌姬口中"天火"现世的征兆。

暴雨倾盆而下,张小帅在雨幕中疾驰。左肩的伤口火辣辣地疼,怀中的龟甲却越来越烫。他终于明白,这场始于升迁宴的阴谋,远比想象中更加可怕——当钦天监的七星灯阵亮起,当郑和船队带回的"天火"苏醒,整个大明都将成为祭坛上的祭品。而他,必须赶在一切无法挽回之前,找到破解危局的关键。

窑火谜尸:双重命案下的阴谋网罗

"张小帅!指挥使大人急召!"侍卫展开金牌令箭,鎏金纹饰在火把下泛着冷光。令牌边缘刻着的北斗七星纹与张小帅怀中龟甲残片的暗纹隐隐呼应,"城郊官窑发现一具无名男尸,死状诡异,命你即刻前往!"

雨水顺着飞鱼服的蟒纹沟壑蜿蜒而下,张小帅按住还在渗血的左肩。赵承嗣府邸那场激战留下的伤口火辣辣作痛,而此刻锦衣卫指挥使的急召,更像是精心设计的连环套。他瞥见侍卫腰间玉佩露出的云雷纹——与赵承嗣香囊、刘老汉尸体上的金粉痕迹如出一辙。

"带路。"张小帅翻身上马,故意将洛书玉佩露在衣襟外。玉牌表面的裂纹在雨水中泛着金光,当侍卫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时,他捕捉到对方瞳孔骤然收缩的细微变化。马蹄声踏碎积水,城郊官窑的烟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,飘出的黑烟竟带着诡异的青紫色。

掀开窑厂斑驳的木门,腐臭味裹挟着陶土气息扑面而来。七八个锦衣卫围成半圆,中间的尸体蜷缩在废弃的窑炉旁。死者身着粗布短打,皮肤呈现不正常的绛紫色,十指深深嵌进胸膛,仿佛在生前拼命抓挠着什么。最骇人的是,他脖颈处烙着与红衣歌姬左耳后相同的火焰刺青。

"张大人请看。"一名校尉递上染血的布巾,上面用朱砂写着半段偈语:"荧惑守心日,天火现官窑。"字迹未干的墨痕中混着细小的陶土颗粒,与死者指甲缝里的残留物完全一致。张小帅蹲下身,发现尸体鞋底沾着特殊的釉料——那是官窑特供皇室的"雨过天青",绝不应该出现在寻常百姓脚下。

"死者身份查清了?"张小帅指尖划过尸体僵硬的关节,突然在其右肘内侧摸到凸起的疤痕。那是箭伤愈合后的痕迹,形状与三日前他在城郊卫所卷宗里看到的通缉令描述分毫不差——半年前劫走西域商队贡品的悍匪首领,外号"火蝎子"。

侍卫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:"回大人,尚未..."话音未落,窑厂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十余名骑兵簇拥着一顶黑幔马车驶入,车帘掀开的瞬间,赵承嗣摇着折扇走下马车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尸体,在张小帅腰间的绣春刀上多停留了两秒。

"张大人果然神速。"赵承嗣用扇柄挑起死者衣领,露出刺青的瞬间,他瞳孔微不可察地颤动,"这等异域标记,莫不是与西域邪教有关?"他突然转身,将折扇点在张小帅肩头,"听说大人在义庄大展身手,不知对这桩命案,又有何高见?"

小主,

张小帅反手扣住对方腕脉,绣春刀出鞘三寸:"赵大人对邪教之事如此熟稔,不如先解释解释——"话未说完,窑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。三道黑影破风而下,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靛蓝色。张小帅本能后仰,刀锋擦着喉结划过,带起一串火星。

混战中,他瞥见黑衣人面罩滑落一角,左耳后同样烙着火焰刺青。当他挥刀斩断对方手臂时,黑色血液滴落在地竟腾起白雾,与刘老汉尸体流出的黏液如出一辙。更诡异的是,这些人在重伤后竟掏出短刃刺入心口,临死前齐声念诵的,是阿兹特克语的献祭祷文。

"拦住他们!"赵承嗣的怒吼混着雷声炸响。张小帅却注意到,那些尸体在断气后,胸口竟浮现出淡金色的星图纹路,与他怀中龟甲残片上的甲骨文产生共鸣。当他试图撕下死者衣襟查看时,赵承嗣突然甩出软鞭缠住他手腕:"张大人这是何意?莫非要破坏证物?"

暴雨越发猛烈,窑厂的油灯在风中明灭不定。张小帅突然发现,死者紧握的拳头里露出半截陶片,上面刻着残缺的北斗七星。他猛地扯开尸体手指,陶片上的图案与金牌令箭的纹饰严丝合缝,而陶片背面,用血写着三个小字:"王恭厂"——那是京城最大的火器制造局。

"赵大人对此作何解释?"张小帅将陶片抵在对方咽喉,感受到对方脖颈处剧烈的脉搏跳动。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,西北方的天空亮起刺目的火光。赵承嗣趁机挣脱束缚,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:"张大人,真正的好戏,才刚刚开始。"

锦衣卫们突然齐刷刷抽出绣春刀,将张小帅围在中央。他望着赵承嗣坐上马车远去的背影,又看向王恭厂方向的浓烟,终于明白这场连环命案的真正意图——用尸体传递线索,引他入局,而当他将目光聚焦在官窑时,真正的杀招,早已在火器局悄然展开。怀中的龟甲残片烫得惊人,他知道,自己必须赶在天火降临前,破解王恭厂暗藏的惊天秘密。

窑火迷局:腰牌灼心下的权斗暗涌

张小帅握紧鎏金腰牌,蟒纹飞鱼服在官窑冲天火光中泛着血红色泽。腰牌边缘的云雷纹烫得掌心生疼,仿佛有一团火在金属内部燃烧。他望着地上蜷缩的无名男尸——那人十指深深抠进胸膛,皮肤呈现出诡异的绛紫色,脖颈处烙着的火焰刺青在光影摇曳间忽明忽暗,与红衣歌姬左耳后的印记如出一辙。

"张大人,指挥使有令,速查此案!"侍卫的催促声打断思绪。张小帅蹲下身,指尖刚触到尸体僵硬的手腕,就摸到一道凸起的疤痕。记忆突然翻涌,三日前他在城郊卫所翻阅的通缉令上,分明记载着半年前劫走西域商队贡品的悍匪首领"火蝎子",其右肘内侧有箭伤愈合的痕迹。而眼前这具尸体,疤痕位置、形状竟分毫不差。

"这尸体...不对劲。"张小帅掰开死者紧攥的拳头,半块陶片滑落掌心。陶片上刻着残缺的北斗七星,背面用血写着"王恭厂"三个小字。他猛地抬头,瞥见赵承嗣摇着折扇从马车里走出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毒蛇般锁定他手中的陶片。

"张大人好手段。"赵承嗣的折扇轻轻点在他肩头,龙涎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,"不过查案讲究证据,莫要捕风捉影。"话音未落,窑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。三道黑影破风而下,弯刀泛着诡异的靛蓝色,直取张小帅咽喉。

绣春刀出鞘的寒光划破夜色。张小帅侧身翻滚,刀锋削断黑衣人面罩的瞬间,看到对方左耳后同样烙着火焰刺青。当他挥刀斩断对方手臂时,黑色黏液喷涌而出,落地瞬间腐蚀出深坑,与刘老汉尸体渗出的物质如出一辙。更诡异的是,这些人重伤后竟主动用短刃刺入心口,临死前念诵的竟是阿兹特克语的献祭祷文。

"拦住他们!"赵承嗣的怒吼声中,张小帅注意到尸体胸口浮现出淡金色的星图纹路。他扯开死者衣襟,发现皮肤下隐约透出北斗七星的图案,与他腰间的腰牌、手中的陶片产生共鸣。洛书玉佩在怀中发烫,玉牌表面的裂纹渗出金色液体,在空中勾勒出王恭厂的方位。

"赵大人,这尸体和你腰间的云雷纹香囊,倒是颇有渊源。"张小帅将染血的陶片抵在对方咽喉,感受到对方脖颈处剧烈的脉搏跳动。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,王恭厂方向腾起蘑菇云般的火光。赵承嗣趁机挣脱束缚,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:"张小帅,你以为自己能解开棋局?不过是颗随时可弃的棋子罢了!"

锦衣卫们突然齐刷刷抽出绣春刀,将张小帅围在中央。他望着赵承嗣远去的马车,又看向王恭厂方向的浓烟,终于明白这场荒诞升迁宴背后的深意——从尸变闹剧到窑厂命案,每一步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。而那具看似普通的无名男尸,实则是点燃惊天阴谋的导火索。

暴雨倾盆而下,浇不灭官窑的熊熊烈火。张小帅抹去脸上的雨水和血水,握紧刻有北斗七星的陶片。他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密信,信中用血写着:"当心所有佩戴云雷纹的人,他们守护的不是大明,而是来自异域的毁灭之力。"怀中的龟甲残片开始发烫,甲骨文在雨水中若隐若现,拼凑出"天火降世,星轨倒悬"的警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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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想杀我?没那么容易!"张小帅挥刀劈开包围圈,冲向拴马的方向。他知道,王恭厂的爆炸绝非偶然,那些储存的火器与西域神秘火油一旦结合,足以将京城化为火海。而赵承嗣等人谋划的"天火"计划,恐怕已进入最后的倒计时。

马蹄声踏碎积水,张小帅朝着王恭厂疾驰。途中,他在街角看到老王蜷缩在屋檐下,正用缺了口的酒葫芦喝酒。老文书浑浊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清明,往他怀里塞了个油纸包。展开一看,竟是半张绘制着钦天监二十八宿方位的图纸,每个星宿位置都标着燃烧的火焰符号。

"三日后,荧惑守心..."老王的声音被雷声掩盖,"他们要在钦天监启动大阵,用王恭厂的火器引动天火!"话音未落,一支透骨钉穿透老文书咽喉。张小帅接住倒下的老王,在他袖中摸到一块刻着羽蛇神图腾的玉牌——那是羽蛇神教教主的信物。

夜幕深沉,张小帅望着怀中的图纸、玉牌和陶片,终于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。从郑和船队带回的神秘火油,到羽蛇神教渗透朝堂,再到王恭厂的火器布局,这是一场横跨数十年的惊天阴谋。而他这个意外升迁的小旗官,竟阴差阳错成为破局的关键。

"父亲,孩儿定要揭开真相。"张小帅握紧洛书玉佩,感受着玉牌传来的灼热。前方王恭厂的火光映红半边天,那里不仅藏着阴谋的核心,更可能是拯救大明的关键。他策马冲进雨幕,飞鱼服上的蟒纹在闪电中张牙舞爪,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生死决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