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总坛异动

陈默立刻转身往密道外冲,石敢当一把拉住他:“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!白长老手里有镇星石,能暂时压制藤网的脉语,硬拼我们占不到便宜!”

“那也不能看着老和尚被黑匣子吸脉语!”陈默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怒,陨骨在他掌心烫得惊人,“你们忘了?当年总坛遭地火,是老和尚用禅心护住了最初的双生藤种!”

争执间,地窖顶上突然传来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像有重物落地。紧接着是苏清月压抑的哭腔:“放开我!我只是想给观藤榭的双生藤浇水……”

石敢当立刻吹灭油灯,众人屏住呼吸,透过地窖的缝隙往上看——

苏清月被两个守卫押着,她绣裙的下摆沾着湿泥,显然是从绣坊一路挣扎过来的。而站在她面前的,正是白长老。

老人的拐杖换成了根漆黑的木杖,杖头镶嵌着块暗紫色的石头,正散发着与蚀脉液相似的寒气。他原本温和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,扫过苏清月时,竟带着种陌生的冷漠:“总坛的藤水被掺了蚀脉液,只有你绣坊的人能接触到灌溉渠,不是你是谁?”

“我没有!”苏清月挣扎着指向守脉亭的方向,“前天我看见张管事往渠里倒过黑色的水,他说那是‘西域来的肥料’,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……”

“一派胡言!”白长老猛地举起黑杖,杖头的紫石发出暗光,苏清月腰间的藤纹令牌突然炸开细小的裂纹,她痛呼一声,脸色瞬间惨白——那是脉语被强行撕裂的迹象。

地窖里的陈默攥紧了拳头,指节泛白。张管事是总坛的老人,负责物资采买,上个月刚从西域押送星核粉回来,回来后就总躲着人,当时谁也没多想……

“动手!”陈默低喝一声,率先从地窖口跃出。双生藤主根被他带在身边,此刻突然暴涨,藤条如金色长鞭般抽向白长老的黑杖!
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黑杖上的紫石被藤光击中,竟像冰块般裂开道缝。白长老踉跄后退,脸上第一次露出惊容:“陈默?你怎么会从这里出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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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后的守卫立刻扑上来,石敢当举着工兵铲迎上去,却在看清对方脸时愣住了——那是负责看守藏年窖的老李头,去年还给他塞过自家腌的咸菜,可此刻老李头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,瞳孔边缘泛着淡淡的青灰,像蒙着层蚀脉液的膜。

“别硬拼!他们被蚀脉液控制了!”水灵儿甩出脉语符,符上的银灰花蕊突然喷射出细如发丝的光,缠住守卫的手腕。那些光丝接触到对方皮肤的瞬间,竟冒出白烟,守卫们发出痛苦的嘶吼,动作明显迟滞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