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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龙在一种远未达成共识、甚至有些混乱的争论中接近尾声。预期的对林晚星的“审判”并未出现,反而演变成了一场关于艺术本质与未来的、没有答案的激烈辩论。
当林晚星和助理准备收起画作离开时,杜兰德教授走了过来。
“林女士,”他的语气不再像演讲时那样充满绝对的自信,反而带着一丝疲惫和困惑,“你的画……它很无礼,打乱了一切。”
林晚星看着他,平静地回答:“艺术有时需要一点无礼,才能刺破包裹我们的、过于坚硬的观念外壳。”
杜兰德教授沉默了片刻,点了点头,没有再多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。
回程的车上,林晚星疲惫地靠在座椅上,闭上眼睛。脑海中回响着沙龙里那些争吵的声音,那些惊愕、愤怒、乃至一丝被点燃的兴奋的目光。
“感觉如何?”耳畔传来江辰通过加密通讯器传来的声音,他显然通过某种方式关注着沙龙内的情况。
“像打了一场没有赢家的仗。”林晚星轻声说,“但至少,他们无法再忽视我的存在了。”
她没有用语言赢得辩论,但她用画布,强行在那片由理论和传统构筑的坚固壁垒上,撞开了一道缝隙。让光,也让风,透了进去。
沙龙的沉默已被打破,取而代之的,是一场必将蔓延开去的、关于艺术未来的轰鸣。而林晚星知道,她的战场,将不再仅仅是画布,也不仅仅是沙龙,而是所有被这场轰鸣所触及的心灵与思想。
她看了一眼窗外飞逝的巴黎夜景,这座光之城,此刻在她眼中,既是挑战的象征,也充满了未知的可能性。她的巴黎个展,将不再仅仅是她个人的展示,而是这场刚刚拉开序幕的理念之战的,一个重要前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