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战参谋们围着沙盘讨论防御部署与“对等回应”,每一个方案都透着无可奈何的憋屈。
“够了!”
一声断喝,如平地惊雷。
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角落里霍然起身的秦翊身上。
他一步步走到主位前,在众人惊愕中,猛地将一样东西拍在桌面上。
“啪!”
清脆的金属撞击声,让整个指挥所落针可闻。
那是一枚勋章,一枚被弹片啃掉一角的二等功勋章。
这是父亲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唯一纪念,也是他军旅生涯的起点。
“报告首长!”秦翊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如刀,“我,东海舰队‘蛟龙’突击队队长,秦翊,申请组建一支特殊行动小队,代号‘清源’!”
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高级军官,最后落在战区总指挥身上,眼神里燃烧着不惜一切的火焰。
“任务性质:非公开武力救援。任务目标:所有在外岛遭受生命威胁的老兵及其遗属。行动准则——不宣而至,不留退路!”
全场死寂。
投影屏上,那抹象征着国土的龙旗残影,仿佛被他的话语点燃,在每个人的瞳孔中熊熊燃烧。
三日后,闽南偏僻渔村。
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,他们在波涛中隐匿前行。
白天伪装捕鱼,夜晚关闭光源,仅凭星象与惯性导航推进。
每一次无线电静默,都是对耐心的凌迟。
楚瑶每隔六小时切换加密信道,防止定位泄露。
“我们就像躲在鲸鱼肚子里的老鼠,”她说,“只希望这条鲸,别突然打个嗝。”
秦翊带着五名队员,伪装成归港渔民,登上一艘不起眼的远洋渔船。
海风咸湿,粗布衣衫贴在背上又冷又黏,鼻腔里满是腐烂海藻与柴油的浊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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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战术背心内层,秦翊亲手缝入了一片家族祠堂请出的龙旗残片,紧贴心脏,像一块永不冷却的烙印。
“头儿,这次行动没有正式授权,全靠沈砚做技术遮蔽。”楚瑶低声调试水下通信器,“我们真的能瞒过天眼和联合监察组吗?”
秦翊望向远方混沌的海平线。
“沈砚只能伪造模糊航行轨迹、干扰定位信号,并制造通讯间隙——我们有24小时的‘数据盲区’。”他声音沉稳,“够我们落地,把人带回来。”
话音未落,甲板下暗格弹开,露出一艘轻型穿浪突击艇和数个闪烁幽蓝光芒的EMP干扰模块。
子夜,外岛礁岸。
黑色突击艇如幽灵般贴海滑行,只有水流被劈开的“嘶嘶”声和呼吸器中规律的“咕噜”气泡。
六人悄无声息登陆,向废弃雷达站摸去——那里囚禁着抗战老兵的孙女小满和她祖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