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床边的小雨见状,立刻打起手语,手势快得几乎残影:

【调度室…三十年前的老主控终端…能切断直播信号和引爆链。】

她顿了顿,双手交叠,做出“双人同步”的动作。

【但需要两人同时输入几百位手动编码…一个人不行。】

帐篷陷入死寂。

只有监护仪“滴、滴”作响,周医生屏息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
良久,秦翊抬起手,在床沿轻轻敲了三下。

嗒。嗒。嗒。

“蛟龙”内部暗号——“还能打”。

他转向门口的小伍,嗓音沙哑却斩钉截铁:“联系所有参加过‘北境演习’的老兵。让他们把当年的语音核验录音,用最原始的方式传过来。”

眼神灼烫:“她想用声音杀我?好啊——我就用一万个人的声音,把她那套声控网,彻底淹没。”

深夜。

秦翊拒绝麻醉。周医生盯着他,眉头拧成疙瘩。

手术灯亮得刺眼。探针深入创口,刮擦骨面,剧痛如电流炸开全身。

可就在这一刻,他主动诱发“羁绊回响”。

不是失控,而是掌控——多年生死边缘练出的神经代偿机制。

他闭眼,脑中浮现爆破手林骁的脸:“别慌,先断绿线。”指尖仿佛触到雷管电阻的微妙变化。

重机枪手海老三的呼吸节奏缓缓压下心率:“吸——二、三、四;呼——二、三、四……”

前任队长陈铮的逻辑链条高速运转:“如果我是‘烛火’,下一步会……”

当最后一块钢刺被镊子夹出,发出清脆“叮”声时,秦翊突然抓住周医生手腕,力气大得让对方一抖。

“别封镇痛泵。”他喘着气,额汗滚落,浸湿床单,“我要清醒着……听他们的声音。”

几乎同时,楚瑶按下执行键。

干扰程序启动。

数百段、数千段老兵录音涌入敌方频道——

西北口音的报数:“一!二!三!”,字字如钉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