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退到墙角,摸出最后半块压缩饼干,咬得咯嘣响——得保持体力,等会还有硬仗。
“门童”的皮鞋踩过荒草时,秦翊数到第七个脚步声。
他贴着墙根滑进排水管道,听见为首那人轻笑:“秦队长,英雄末路也不过如此。”
铁皮坠落的瞬间,爆炸震得瓦砾纷飞。
秦翊在管道里捂住耳朵,透过缝隙看见火光中飞溅的碎肉——那是他从黑市弄来的流浪汉尸体,左手小指早被他用匕首削了(秦翊的伤在右手,这是他留的钩子)。
法医蹲下翻检时,他盯着对方胸前的工牌:李建国,法医中心副主任,上个月刚给“黑潮”送过三具“意外死亡”的线人尸体。
两小时后,老雷遗孤的卡车停在五百米外。
小伙子套着检修服,频率探测仪在腰间滴滴作响。
他踢开半块砖,露出地下排水管的铁盖,刚要往下爬,背后传来沙哑的声音:“左边第三块砖松的。”
秦翊从管道里钻出来,脸上沾着泥,把微型存储卡塞进对方手心:“‘门童’和境外服务器的交换记录,三十次。”老雷遗孤的手在抖,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腕:“要是有天碰到穿蛟龙臂章的,帮他。”“我爸要是活着,也会帮你。”他说完转身,卡车尾灯在夜色里划出两道红痕。
深夜的野战医院停尸房飘着福尔马林味。
“门童”站在解剖台前,白大褂下摆沾着血点。
“DNA送中央实验室,加急。”他对技术员说,指尖敲了敲不锈钢台面,“我要明天天亮前看到报告。”
走廊传来皮靴声。
柳参谋举着战区特批令,帽檐压得低低的:“涉密人员遗物,回收。”他的目光扫过解剖床,尸体脚腕上的身份牌闪着冷光——“秦翊,32岁,蛟龙特战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