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蛟龙分队长。”秦翊声音像刀扎进冰层,“我的兵,每一颗子弹去哪儿,我都记得。”
韩征扫视一圈脸色发白的人,敲了敲桌子:“他眼睛坏了,脑子没坏。更重要的是——”他看向秦翊,眼神软了一瞬,“他知道谁该死。”
电梯“叮”一声打开。
小豆正蹲在情报中心地上,铺了一地资金图,像张蜘蛛网。
听见脚步声抬头,看见秦翊扶着墙进来,左手不停摩挲战术背心左胸口,那里布料都磨毛了。
“秦队!”她慌忙收拾文件,护士帽歪了,“我……我发现一笔异常拨款……”
秦翊蹲到她身边。
她手指点在转账单上,“应急医疗物资采购”下面,一笔钱绕了七个离岸账户,最后进了“脚盆鸡某防务公司”。
他拇指无意识擦过胸口——那是父亲最后一次通话时,用摩斯密码按在他心口的位置。
心跳加快,他低声说:“继续查,所有带‘应急’字头的单子,全筛一遍。”
小豆点头,抬头却发现他在看自己的手。
她这才意识到:秦翊摸胸口的动作,和她爷爷心绞痛时一模一样。
深夜监控室飘着速溶咖啡的苦味。
秦翊缩在转椅里,盯着“7号隔离站”爆炸的录像。
画面模糊,他反复停在尸块飞溅那一帧——尸体右手皮肤完整。
而他自己右掌虎口有道月牙疤,是十二岁劈柴留下的。
“系统,比对指纹。”他声音干涩。
“匹配度98.6%,非本人。”
机械音刚落,警报突然炸响。
秦翊猛地坐直,屏幕上“廉政白皮书”的附件正在被删,替换成“秦翊叛逃心理评估报告”。
IP追踪红线直指战区后勤部内网终端,登录账号写着:李承远。
“锈钉。”秦翊笑了,血顺着左眼流进衣领,“终于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