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，作战室灯光刺眼。

韩征推来最后一叠文件：“我们放了‘斩首风暴备份计划泄露’的风声，沈砚已经在推演平台设饵。但要让‘锈钉’信，得让他觉得你……”

“疯了。”秦翊接话。

他扯开领口，露出锁骨处烧伤的疤痕，“低剂量致幻剂，我能撑住。”

护士推着针管走近，药液泛着淡蓝。

秦翊盯着针头扎进静脉，凉意顺着血管蔓延。

摄像头亮起的瞬间，他突然掀翻桌子，纸张满天飞：“陈铮！你等等我——”他扑向墙角沙盘，指甲抠进沙子里，“你们都该陪他下去！都该——”

镜头外，韩征拳头攥紧。

“够了。”秦翊忽然停下，血从左眼涌出，糊住半脸。

他转向摄像头，咧嘴一笑，露出牙齿：“告诉‘锈钉’，死人写的遗书，该收尸了。”

千里外，战区后勤部办公室。

李承远摘下金丝眼镜，用布慢条斯理擦着。

他盯着电脑上跳动的画面，喉咙滚动。

手机震动——境外来电，备注“老时间”。

他手指悬在接听键上，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。

“李副部长。”门外传来值班参谋的声音，“韩指挥刚发急电，说‘斩首风暴备份计划’可能泄露……”

李承远猛地按下接听。

同一刻，潜艇基地监控室。

秦翊擦掉脸上的血，左眼映着屏幕上“已发送”的提示。

他掏出袖口那块布，“家”字上还沾着沙粒。

“哥，”他轻声说，“该钉棺材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