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我是叛徒?”秦翊弯腰,纱布下的左眼灼灼发亮,“可真正卖国的人,连自己名字都不敢留在历史上。”
次日清晨的通报会,阳光透过指挥部的玻璃照在“锈钉”苍白的脸上。
当韩征宣布“停职移交国安”时,他终于慌了,扑向主席台却被警卫架住,金丝眼镜摔在地上,碎成一片狼藉。
烈士陵园的梧桐叶沙沙响。
秦翊摸黑走到陈铮墓前,手指抚过碑上的名字,像在摸战友的脸。
他从战术背心口袋里掏出那支没电的录音笔,轻轻放在碑前——里面存着陈铮最后一次通话的录音,“老秦,等打完这仗,我请你喝我媳妇酿的桂花酒。”
“他等不到了。”身后传来小豆的声音。
她捧着两束野菊花,眼眶还红着,“韩指说你眼睛……”
“撑不了多久。”秦翊替她说完,抬头望向天空。
风掀起他的纱布一角,露出下方狰狞的伤口——那是被弹片划穿的眼窝,“但只要我还站着,就没人敢坐下。”
远处传来口号声。
一群挂着学员衔的年轻特战队员正对着训练场的龙旗敬礼,他们的耳机里,隐约飘出秦翊的声音:“听我指挥,跟我上。”
秦翊突然转身。
他的左眼蒙着纱布,却像望穿了晨雾,嘴角扬起极淡的笑——那是“战场清明”的征兆,他“看”到了,无数年轻的身影正踩着前辈的脚印奔来。
深夜,地下作战简报室的灯光幽蓝如刃。
巨幅南太平洋海图上,T岛某坐标的红点突然开始闪烁,像一滴将落未落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