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麦突然响起的一声。
沈砚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:西廊有活口,是个记者。
他说他知道生物密钥的触发方式,但......
带他来。
秦翊扯下渗血的纱布,左眼通红如兽。
顺便告诉他,要是第二个‘锈钉’,我亲手把他钉在墙上。
阿哲被押过来时,满脸血污却眼神清明。
他的战术服上还沾着黑潮的标志,但右手死死攥着张微型SD卡。
直播还有三小时。
他的声音发颤,却像钉子般钉进空气里。
他们要用您的声音宣布投降......但我可以替您发声。
秦翊盯着他。
这个曾在T岛新闻里批判龙国的记者,此刻眼尾的疤让他想起妹妹——
七年前那个暴雨夜,妹妹拽着他的衣角,把藏着黑潮罪证的U盘塞进他手里。
为什么?
因为您在幻觉里喊了‘阿囡’。
阿哲突然笑了,血从嘴角渗出来,那是我妹妹的小名。
她......她被黑潮......
他说不下去。
秦翊却懂了。
他把注射笔拍进阿哲掌心:等我进去后,插进直播主机。
要是我没出来......
我会把龙旗的直播信号,传遍每台能亮的屏幕。
突击组的战术灯依次亮起。
秦翊摸了摸心口的碎布,率先钻进通风管道。
霉味混着铁锈味涌进鼻腔,他听见身后传来老韩的低语。
秦队,您刚才身后的龙......
那是四代人的骨头。
秦翊的声音在管道里回响,现在,该我们把它刻进这岛的每块石头里了。
通风管道的尽头,记忆湮灭室的金属门在战术灯下泛着冷光。
门把手上的密码锁正闪烁着幽蓝的光,像某种蓄势待发的野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