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在那一刻,脑子突然清醒——不是看见,而是“知道”:前面七步踏板即将塌陷,右边藤蔓后有红外探头脉冲,三百米外埋着三枚串联地雷,正随心跳频率轻微共振……
这不是视力,是战场清明。
是三年前雪地伏击战中,死神擦过太阳穴时留下的烙印。
他贴地爬行,腐叶盖住身子,泥土的腥气钻入鼻腔。
他抽出匕首,一刀切断传感器线路,金属断裂的“咔”声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绕开陷阱,最后钻进一个伪装成山洞的密舱。
岩壁潮湿,滴水声“嗒、嗒”回荡,像倒计时。
头顶传来脚步声。门童带着人来了,手里拿着量子嗅探器。
“信号断了。”技术员说,“沼泽干扰太大。”
门童站在桥头,没说话。他知道,秦翊又跑了。
天快亮时,秦翊走到界碑前。
晨雾如纱,湿冷贴肤。
他掏出最后一枚信号弹,拉开引信。
赤红的火光划破晨雾,像一道撕开黑暗的伤口。
他跪倒在地,膝盖砸进泥里,但背还是挺着。
“我……回来了。”
几公里外,韩征举着望远镜,手在抖。
“他躲开了所有陷阱……这不是人,是战争本身。”
海岸边,潜艇舱门打开,一个人影跃入水中,朝界碑游去。